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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赌对了吗,真是的,我宽恕你……到底是怎样的人渣,才会想出这种恶劣至极的安全词,这种安全词如果不是混账,面对着这种活尸般的敌人,怎么可能会想到吧……”芦屋边咳嗽边撑着身旁的石壁站起身,虽然只是被酒吞童子掐着极短的时间,但他的脖子上已然浮现出清晰的指印与痕迹,芦屋相信如果自己先前反应慢了那么半步,就绝对会被直接捏断脖子:“现在老实了吗,这个家伙……”
芦屋摇摇晃晃地绕过呆立在原地的酒吞童子,现在光是接近她都都会让芦屋产生危机感,阴阳师先前始终躲藏在石笋的后方,想方设法全心全意地思考着江峰设定的安全词,也就没有去关心持刀大鬼与酒吞童子战斗的情况,直到现在,酒吞童子的行动被中止,重新进入沉眠或者说待机的状态,芦屋不再有生存的压力和对死亡的警惧,他才终于反应过来自己似乎已经有段时间没听到持刀大鬼的声音了。
绕过酒吞来到铁柱前方的古怪控制台前面,芦屋见到了倒在地上的持刀大鬼,那魁梧强壮的鬼族已经死去,两只巨大的眼睛瞪得滚圆,其中满是暴怒与不甘的色彩,只不过那也只是已然灰暗的情感,持刀大鬼那坚实的躯体浑身都是凄惨的伤痕,其胸膛被粗暴撕开,体内的骨头和血肉就这样暴露在外,原本应该是心脏更是魔力源的地方,只剩下一坨稀烂的血肉,看样子似乎是被什么存在给直接捏碎了。
“已经死透了吗……”芦屋看着持刀大鬼那惨烈的死状眉头微皱,就算自己和鬼族再合不来,眼前躺在地上死不瞑目的大鬼,也终究曾经与自己并肩作战,更加为自己回忆推理佐藤的关键词争取了宝贵的时间,如果没有持刀大鬼与酒吞童子以命相博,芦屋觉得自己的结果现在可能和眼前的尸体相差无几,就为了这份恩情,芦屋也觉得自己得对这尸体稍作处理,让持刀大鬼死得不至于那么凄凉:“看起来是干净利落地被杀了……”
芦屋蹲下想要为持刀大鬼合上那怒睁的双眼,但就在他的手指触碰到大鬼尸体的瞬间,那沉重的血肉骤然化作流动的黑烟,那是某种介于气体与液体间的物质,触摸上去有着类似于油和水的手感,但并没有哪怕半点重量,而且只要受到轻轻的碰撞,就会在眨眼之间化作无形消散,原本占据了极大空间的大鬼尸体,就这样在芦屋眼前瞬间消失,只有地上那四处飞溅的鲜血,证明着这里曾经躺着它的尸体。
“这是怎么回事……鬼的尸体消失了……而且这个感觉,是化作魔力消失了?”芦屋看着眼前的景象愣了愣,在持刀大鬼尸体消散的瞬间,他感受到了空气中清晰的魔力波动,这对他来说可是毫无半点印象的展开,在他能够记起并有清晰印象的记忆之中,鬼族可是实打实的血肉生物,像这样消散无形还是他初次看到:“是作为鬼族之中的上层,所拥有的特别技艺,还是什么其他的特殊原因……”
芦屋揉揉自己的眼睛,虽然作为阴阳师的好奇心,催促着他去探索发生这种事背后的原因,但他的直觉却在警告他不要去多管闲事,而且在经历了那样短暂却惊心动魄的战斗之后,强烈的疲倦感已经布满了芦屋的心头,他现在只想尽快完成自己的目标,然后坐下来好好且安心地喘息休息片刻,怀揣着这样的想法,芦屋起身向依旧呆立的酒吞童子望过去,确认了她没有半点反应,这才让芦屋多少放心了些。
快步走到铁柱前方的古怪控制台上,芦屋几乎是在瞬间就认出,这座控制台是以阴阳术作为基础的咒术设备,而且更为重要的是,建造这座控制台的阴阳术有种难以言喻的即视感,这是他自己的手笔,虽然已经没有半点有关的记忆,但芦屋已然可以认出控制台上的阴阳术,其中充满了他自己作为阴阳师的些许小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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