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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成功地解决掉了阿提拉之后,迦勒底的众人几乎是连滚带爬地逃出了米兰的城区,正如克劳塞维茨和工厂长所做出的判断那样,他们现在的损伤已经到了所能承受的极限,江峰在确认了阿提拉尸体被焚烧之后,紧绷的神经一松就再次昏迷了过去;玉藻前的魔力已经完全损耗,现在基本上就是个断手的残疾凡人,而且脾气还非常差劲;贞德的侧腹部被军神之剑拉扯出狭长的创口,虽然紧急用些布片包扎了起来,但还是在不断地往外渗着血水,他的脸色也绝对算不上好看。
已经没什么行动力的伤病患者们是这副德行,剩下的那些还能行动的家伙们也好不到哪里去,南丁格尔被冲田总司强化体留下的伤口开始逐渐愈合,但她强行地中止了愈合的过程,南丁格尔认定现在的状况相当不妙,因此自己必须想方设法保存魔力,这样才能应对随时可能出现,尤其是江峰随时可能出现的医疗需求;普洛瑞阁不像其他伤员那么惨烈,但也还算是收了相当程度的伤痛,被军神之剑击中的左肩骨头已经裂成了许多碎块,只能靠着魔力和简易夹板勉强应付过去。
至于哈桑,这个家伙在此时反而成为了状态最为完好的人,但这并不意味着他就可以悠闲自在了,南丁格尔负责背着半死不活的江峰,更要行进在队伍的最前方负责驱赶那些挡路的鼠群,普洛瑞阁左肩残废能跟上队伍的行进就已经算是尽力,至于剩下的正处于昏迷之中的玉藻前,以及腹部险些如同武士刨腹般,被拦腰切开的贞德,自然而然地成为了哈桑的职责,将玉藻前扛在肩上另一手搀扶拖拽着贞德,就算是带着苍白的头骨面具,也可以想到哈桑的脸色绝对不算好看。
撤退回到耶路撒冷之墙的过程有惊无险,而回到安全地带的第一要务自然就是治伤救人,与已经和荒野没什么两样的米兰城区内不同,耶路撒冷城墙之内还留着不少补给,那是江峰等人出发时考虑负重便没有带上的资源,却想不到在这时发挥了作用,而城区内剩余的敌人似乎也已经疲惫不堪,它们甚至连象征性的追击都没有进行,只是随意地来他们回城墙的路上放置了几个鼠群来阻碍他们,而在他们已经回到城墙的现在,更是连攻击都不再发起。
夜幕下的米兰又恢复了平静,残破的城市沉静地立在夜空下,现在的时间是大约凌晨两点,似乎先前种种鲜血淋漓的厮杀与战斗,都只不过是那座城市所做的恐怖噩梦,而现在噩梦已经过去,这片土地就又陷入了安详的沉眠中,似乎双方如同那个故事里所说的那样,在圣诞夜选择了默契的停战,只不过迦勒底阵营还是星之救主阵营都明白,这只是极度疲惫之后所必须的喘息时间,他们之间还有数不清的血债要对彼此清算。
但不是现在,不管是伤痕累累需要休息的人类,还是蠢蠢欲动谋划着巨大阴谋的非人,现在都不得不暂时停下脚步。
“弗洛伦斯,你是指江峰他现在已经没有问题了吗,就连他身上的瘟疫也被处理掉了吗?”靠在墙壁坐在地上的贞德缓缓呼出一口气,他撑着墙壁有些摇晃和艰难地站起来,伴随着他看似平常无奇的动作,被布条紧紧缠绕起来的腹部喷出小股血水,让他原本就难看的脸色变得更加苍白,他轻轻咳嗽一声,用力闭闭上眼睛让自己的呼吸平缓下来:“呼……抱歉,我有些激动了,辛苦你了,弗洛伦斯。”
“啊,不谢哦,真是完全不谢哦,虽然我也很辛苦地在救治我的雇主,而他的手下还对我完全无视,不过我还是很开心哦,因为可以拯救他人生命嘛。”南丁格尔对着贞德点头示意,然后把躺在地上嘀咕的普洛瑞阁扯起来,在先前对于阿提拉的奇袭之中,这个中年男人似乎留下了不小的心理阴影,而哈桑则是边搀扶着昏昏沉沉的江峰从手术台下来,边对着摇摇晃晃起身的贞德嘲弄讽刺:“哦,不好意思我忘记了,伟大的圣人阁下差点被人腰斩啊,一定很害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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