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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时的吵闹归于平时的吵闹,在这种激烈的战斗之中,哈桑可不会浪费贞德争取到的宝贵时机,双手紧紧握着弹簧刀从黑影中冲出来,此时的他正介于气息遮断开启与关闭的间隔之中,即是有形的实体也是无形的幻影,苍白的骨头面具甚至连飘落在空中的尘土都无法沾染,阿提拉一手紧紧握住军神之剑抵挡贞德,这便等同于他的半边身体都失去了防护,哈桑手中弹簧刀的目标,是第三根与第四根肋骨间斜向上的位置,只要刀锋穿过那里就能直通内脏要害。
迦勒底有着数量众多的战斗力,但阿提拉也并非纯粹地独自前来,普洛瑞阁和贞德的攻击太过突然,哪怕是阿提拉能够及时地做出反应,鼠群也依然需要时间来进行二次集结,可当哈桑发动对于阿提拉的攻击之时,鼠群的集结和整备已经全部完成,这些小小的啮齿动物互相拉扯攀爬着,如同从地面裂口出喷涌而出的汹涌泉水,向着刺出弹簧刀的哈桑狠狠涌过去,躲闪不及的哈桑被涌上来的鼠群毫不留情地击中,他的攻势被强行中止不得不在空中调整位置,挥动手中的弹簧刀打散鼠群,以此来避免被这些生灵给爬满身体。
来自于哈桑的攻击被鼠群所阻挡,而阿提拉对于贞德的反击也在同时发生,棕肤的男人侧过身子转动军神之剑,让锋利的枪尖直接刺进自己的肩膀,这当然不是什么愚钝的失误,来自于阿提拉的阻挡突然消失,贞德因为惯性难以在瞬间收回架势,致命的空档被棕肤男人巧妙地引导出来,用石头组成的军神之剑泛起淡淡的光芒,阿提拉手腕转动扭挑绘出手中的长剑,在空中拉扯出华美的光弧深深切进贞德的腹部,迦勒底圣人身上的铁甲起到了保护的效果,那体积偏大没有刀锋的军神之剑被金属所阻挡,没有直接把贞德切成两段。
南丁格尔见此毫不犹豫地摁下扳机,乌黑滚圆的弹丸伴随着轰鸣的枪声飞射而出,阿提拉并没有纠缠于目前的优势,他将自己的军神之剑抽离贞德的躯体,向后退去半步稍微拉开与对方的距离,飞舞在空中的弹丸被猛然扬起的军神之剑击碎;哈桑挥刀逼退袭击而来的鼠群,直接压低身子向着江峰的方向退去,他伸出手扯住贞德铁甲的后颈部,直接拖着已经失去意识的贞德回到江峰的身前,接着像扔垃圾般把贞德砸在玉藻前身上,随后又转身直面阿提拉。
“把你们其他的底牌拿出来吧,江峰,你应该还有令咒吧。”阿提拉面无表情地说道,鼠群服贴地围拢在他的脚边,肩膀上旗枪留下的伤口如同活物般蠕动,只是在瞬间就恢复完成,皮肤和上面的银白色纹身也恢复如初,就连半点细微的伤口都没有留下:“再不出手,你们就死定了。”
“好啊。”江峰坐在椅子上笑着说:“那我出牌咯。”
冰冷的钢铁缠绕着冰冷的蓝色火焰,咔嚓一声深深捅进阿提拉的后腰,匈人之王感受到那让他极度不快的感觉,他微微转头看向自己的身后,那个被自己轻而易举打飞的中年弱小人类哭嚎着,他手里握着原本刺在自己身上的弹簧刀,身上的魔术咒文在散发着幽幽黑光,那并不是什么单纯的诅咒,而是某种附着有气息遮断作用的咒文,男人是弱小的,咒文是强大的,两者互相配合让他逃过了阿提拉的注意力。
“是这样吗,他并不是被强迫赴死的弃子,而是最开始就直接打出的底牌,用活人本身的生命,来隐藏十字军之炎的气息,但魔力是从哪里来的,对了,是那面铜镜吗,那应该是宝具吧,先行制作好咒文,然后在使用令咒释放宝具后,用多余的魔力启动,还真是个疯子啊,你就咬定我不会杀死他吗。”阿提拉在心中感叹道,弹簧刀在他的躯体内划动,切开血肉纤维和坚硬白骨,他原本以为那会非常痛,但火焰的灼烧让他根本感受不到痛楚。
淡蓝色的火焰在横切的断面上无声地燃烧,肉芽新生的速度与奥林匹斯之炎的烧灼互相蚕食,但最后,血肉的重生终究比不上火焰的灼烧,弹簧刀就像是切开柔软的纸张,不算迅猛但十分坚定地切开阿提拉的躯体:“我明白了,没有布置任何陷阱本身就是个陷阱,从者英灵们的全部攻击都是为这最为核心关键的一刀进行铺垫,迦勒底的首席御主江峰,你宁可把决胜的关键交托于凡人,却不愿意去相信自己的从者吗,不,正因为是凡人,所以才能做到这些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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