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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
拥抱的势头被猛然中断,诸法之母的复眼瞬间变得朦胧一片,它有些不可思议地歪歪头,看着身前低下头沉默不语的贞德,然后低下头看着自己的胸口,一杆沾满了风雪的旗枪狠狠地扎进它的躯体,枪尖从背后撕扯而开的伤口探出来,从体内传来的触感告诉诸法之母,贞德的旗枪直接贯穿了它的内脏和血肉,在自己的心脏上开出了巨大的口子,它原本悠长而稳定的呼吸开始变得急促,体内的循环被贞德的旗枪彻底干扰中断,诸法之母可以感觉到自己的生命力正在逐渐流逝。
“为什么……”
贞德仍然低着头一言不发,他握着旗枪向前踏步而去,直接将诸法之母狠狠推倒在地上,贞德面无表情地单膝跪在地上,手中紧紧握着刺进诸法之母旗枪的枪杆,眼泪不断地从眼睛流出来,他没有回答诸法之母的问话,而是机械般地提起旗枪,然后再次狠狠捅下去,他就像是毫无意识和情感的木偶般,不断地重复着这个动作,自我治愈的速度根本赶不上贞德造成伤害的速度,一直到诸法之母的内脏和胸膛被全部捅烂,那昆虫般的复眼彻底失去全部的光彩,贞德才终于住手。
“为什么……”诸法之母用尽自己最后的一点生机,问出了萦绕在心头最大的疑问:“为什么……”
“真不知道算不算是幸运啊,在彻底沦陷的前一刻,我突然意识到……”贞德喘着粗气苦笑着,他依靠着旗枪将发软的身体支撑起来,他看了一眼身边正在逐渐化作苍白灰烬的诸法之母,脚下一软又差点倒在地上,他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用力缕缕自己的头发,想让自己乱糟糟的心神稳定下来,他这才发现自己的双手筛子一样抖个不停:“说到底,那始终是她的过去,而不是我的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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