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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放刀不由蹙眉:“你真有办法?”
“不过在此之前,要纠正你一个错误。”
许垂露扶着下巴,作沉思状:“宗主以你作喻,要说明‘旁人合理评价不及本人荒唐言语’的道理,第二句不该用‘若有人说’,应该是‘若说’。”
萧放刀的脸色倏然黑了下去。
许垂露眨了眨眼:“对吗?”
“嗯。”
“那么,宗主应当不会知错不改吧?”
“你想如何?”
许垂露神情乖巧:“替换正确字眼再说一遍。”
“……”
萧放刀知道此事穷极无聊,但若不说又像是欲盖弥彰。何况,这话本就由她挑起,她宽慰自己道,只是一句话而已。
“若说,打算娶……”
萧放刀忽觉如鲠在喉,难以继续,便拔身而起,往门外走去。
许垂露迅速拽住她的衣袖,急道:“你不想听办法了么?”
萧放刀脸上红云似火,声音却冷硬如旧:“你本就在骗。”
“没有。”许垂露体贴道,“不说也可以的。至于解决之法,施行起来也不难,不过只能在招亲开始前一夜去做,而且有些冒险,需要宗主帮。”
她深谙过犹不及、适可而止的道理,宽容地饶过了萧放刀的一次逃避。
毕竟她已经从对方的反应中得到了答案——往后,患得患失、辗转难眠的应该不止她一人了。当发现旁人也有同样的烦恼,自己的烦恼就会变得不足挂齿。
许垂露重拾快乐。
……
正月十八,鹤雪初晴。
萧放刀难得乖顺地谨遵医嘱,这两日大半时光都在卧榻与药香中度过。因天冷之故,许垂露搬了不少暖炉过来,几乎将屋舍置成遍地鼎炉的丹房。她于一片暖煦芳馨里如鱼得水,萧放刀却没有这样的好闲情,只觉此物熏得人头晕脑热、郁燥更甚。
自那日许垂露将计划告诉她起,她便开始感到一种难以言喻的不自在。
萧放刀从未亏欠过别人什么。许垂露曾说自己对她“予取予求”,萧放刀却不以为然,直至现在,她其实未能真正给予许垂露什么帮助。从一开始猜忌软禁,到后来的携她上路,掺和这些血雨腥风的江湖事根本不是她心甘情愿的——即便不算反感,也绝对称不上喜欢。
反倒是自己,不仅被她关心照料,还要依靠她解决苦她已久的无阙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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