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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说说看。”

“您为何家兄弟拜倒在自己的石榴裙下沾沾自喜,却不知在旁人看来,你不过是个被玩弄戏耍的弃妇。”

叶窈的动作凝滞了,但她很快用笑声打破这份喻示着慌乱和愤怒的寂静。

“幽儿,你真要庆幸你在那场大火中被毁了容貌,否则你现在定要被我掌掴得破了相。”

何至幽转头望向她:“您真的相信兄长的死与庄主毫无干系么?”

“我当然怀疑过,可他并未要求我为他生子,希微之死反倒打乱了他的步调,对他毫无好处。”

“是么?母亲,妒忌可不仅仅会发生在女子之间。”她继续道,“兄长渐渐长大,他天资不俗,在年轻一辈中崭露头角,也深得同门喜爱,而且,他身上闪烁着与父亲相似的光辉。”

“……”

“如果有朝一日,庄主再没有什么能教给他,或者,兄长已拥有成为庄主的能力,却未能得到庄主的地位,他会欣然让贤,还是——”

叶窈冷声打断:“你未免太看低他了。”

何至幽亦赞同点头:“是,庄主清风峻节无可指摘,这不过是一种猜测。兄长有可能是生了病,也有可能只是遭遇了一场意外,就像儿时那场大火一样。”

“你说这些,仅是为了离间我与成则?”

“我希望母亲成为我的依靠。我不想把命运交付给父亲、庄主,还有那个不可知的未来丈夫。”她捧住叶窈的一只手,轻轻贴在自己冰冷的金面上,“您会永远站在我这边的,是吗?”

叶窈没有说话。

她毫不怀疑这个孩子的野心和智慧,但是那次火劫摧毁了太多东西,令乖巧顺从成为何至幽唯一值得夸赞之处,所有人包括自己对她的怜惜之意远远多过其它情绪,甚连庄中仆婢都鲜有真正尊重惧怕这位二小姐的。

一位双腿俱废、容貌全毁的女子,她的将来几乎能被人轻易预见。

可是,叶窈也隐隐期待着一个横发逆起的意外、一个不被预见的未来。

……

萧放刀手提盛着不同品类泥土的沉重纸包徐徐前行,许垂露则抱着个小巧的白釉莲纹花盆跟在其后。

两人本不打算买这些东西,但在街上逛了几圈,手上不知不觉就堆满了物什。

这很难解释,问就是它们先动的手。

“我们还是回去吧。”许垂露道。

“这些,够了?”

她突然就发现了和萧放刀出来逛街的好,对方不仅完全不会累,而且一点都不嫌东西多,甚至令许垂露觉得让她少拿几件都是在侮辱对方的武功。

就非常心安理得。

“够了。”许垂露趁自己良心尚未泯灭,及时道,“早点回客栈休息,明日不是还要赶路吗?”

“若是嫌累,也不必着急。”

这么随意吗?

她刚想玩笑说“那就多待两天”,却忽感这氛围似乎熟稔随意过甚,几令她忘记与自己说话的是她画中的绝情宗宗主。

在这个世界失去防备之心是件可怕的事,她因那一瞬间的飘忽及时自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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