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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太尉一点也不放心,只丢给她四个字:“欲盖弥彰。”
闻斐无言以对,乖乖让舅舅教训了一通,这才去书案上翻出自己的奏疏原稿,递给祁太尉道:“舅舅,你在朝中当有人手,等过几日便将这封奏疏呈给陛下吧。”
祁太尉不知她打的什么注意,没好气接过了,本是一目十行随便看看,哪知越看越是郑重。等他将一整封奏疏看完,已是一刻钟之后的事了——祁太尉出身微末,是不知世家根底,但边看边想也渐渐领会了其中利害。
他合上奏疏,目光复杂的看了闻斐一眼:“阿斐,你哪来的利害幕僚?”
闻斐哑然,刚想得意说是自己写的,想了想还是摊手道:“没有幕僚,这些不过偶然所得罢了。依舅舅所见,这封奏疏价值如何,陛下可会采纳?”
祁太尉没说话,却将那封奏疏塞进了自家的衣袖里,而后冲她摆手:“行了,这封奏疏我会替你呈交的,你这些天乖乖养伤,安分些。”
闻斐表面答应下来,送祁太尉离开时叮嘱一句:“这封奏疏,舅舅且等几日再呈上。”
祁太尉闻言深深看她一眼,没答应也没不答应,揣上奏疏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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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家大张旗鼓遣送郎君离开长安,事情闹的虽是不小,但引起的风波其实也没有祁太尉预想中那样大——千秋宫宴一事到底只有祁太尉和褚家双方知晓,外人无从得知,自然也就不明白褚煜此举用意。于是一句“家事”便将此事盖过了,也并未因其世家警觉。
再过了几日,朝野一片风平浪静,褚家也没再出什么幺蛾子,这件事便自然而然淡忘了。除了褚晏几人的小伙伴,再没人惦记他们,交游往来的请帖也照样会往褚家送。
褚家郎君众多,没了七郎十郎这几个,年长的还有三郎、四郎、五郎,年幼的还有十五郎、十六郎等等,世交相邀倒也不必担心弱了声势。
当然,比起褚家这些郎君,褚氏唯一的女郎显然更得人看中。
风波一过,送往褚家的宴会请帖不减反增。
这日天气晴好,面对一堆请帖,语冬也不由劝道:“女郎,你闷在家中许久了,这两日天气晴好,不妨出去走走。”说罢随手抽出几封请帖:“这些都是各家娘子相邀赏花的,桃花、梨花、牡丹、杜鹃,如今都开得正好,很值得出去看看的。”
褚曦此次回长安之后,出门的次数寥寥。倒不是她突然修身养性不爱出门了,只是这些请帖明面上是各家女郎相邀,实际上她真去了,打交道的少不得有对方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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