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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褚曦便点点头:“我听兄长安排。”
褚旻闻言松了口气,眉眼稍稍舒展,继而想到分离又有些不舍:“咱们兄妹许久不见,你这一走,下回再见也不知要等到何时。小妹你下次回长安路过江州,可要记得来看看兄长啊。”
面对兄长的依依不舍,褚曦自然答应了,只是点过头后她忽然想到个问题:江州水患背后猫腻重重,前次她与闻斐才查出江堤有问题,江南官员都少不得一场追责。虽说当年筑堤时她兄长还没来江州任职,可光是这一场水患的追责,只怕他也难逃干系。
这些是她都能轻易看出的问题,难道兄长会看不出来?可若是他看出来了,现在又如何会毫无芥蒂的说出让自己到时再来江州见他的话?
隐隐约约,褚曦觉得哪里出了问题,褚旻笃定的态度让她无端有些不安……
随后兄妹俩又说了会儿话,虽算不上和乐融融,但气氛总是不差的。就连慢两步出来的徐氏,也时不时能插上几句,不再像之前那般冷场尴尬。
不知不觉,时候便有些晚了,于是褚曦提出了告辞。
褚旻挽留两句,本想留下褚曦一同用膳,可看着褚曦面上露出的疲色,到底还是松口放人离开了。
褚曦一走,褚旻便端起茶盏走了会儿神,然后不知想到什么突然叹息一声。
徐氏听见了,忍不住伸手推推他:“想什么呢,怎么忽然在那里叹气?还有之前急着招待小妹,我都没来得及问你,你今天怎么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夫妻俩关系不错,尤其褚旻偶尔不那么靠谱,徐氏都能像笼头一样将他拉回来,所以许多事褚旻都不会瞒着她,还会让她帮忙拿主意。然而徐氏今天开口询问,褚旻却只掀起眼皮看了她一眼,最后什么都没说,反而又冲着她叹了口气。
徐氏见不得他如此,险些恼了,伸手拧住他耳朵:“有话你就好好说,要不就别在我面前叹气。”
褚旻赶忙伸手解救自己的耳朵,一边扒拉徐氏的手,一边说道:“好了好了,我不在你跟前叹气就是了。夫人快松手,耳朵要掉了!”
徐氏没好气白他一眼:“就知道胡说,我都没用力。”她是真只做了个样子,说完连样子都不做了,收回手又道:“今日到底何事?你不能与我说?”
褚旻摇摇头,收敛了表情,忽然就变得严肃起来:“与你说也没用。”
徐氏听了,便不再追问,而后想起什么从袖中掏出块玉佩递到褚旻跟前:“你今日上哪儿去了?这玉上怎么还有血?都干了,沾我一手。”
褚旻见到那玉佩,脸色当即一变,就从徐氏手中夺了过来:“这玉佩你别管,也别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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