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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害怕死亡吗。”

这问题让这两人，回归到曾经那般的死寂之中。

失去耐心后的陆羽凡，他不紧不慢地抬起手腕，面无表情，拿着武器对准了林筱歌，他现在只想让这碍眼的女人奔赴黄泉之下。

这会儿心思飘摇的林筱歌，只是一个劲地盯着顾归寒，她已经下定决心赴死。

一声扳机扣动，再是一股浓浓的硝烟气。

没有那种预料到的刺痛感觉，等到林筱歌重新回神，本该在身后的顾归寒出现在前方视线范围内。

林筱歌喜欢安静，喜欢古波不惊的顾归寒，她的冷静自持让人欣赏。

可这时候的顾归寒却笑了。

上挑的凤眸，薄唇微勾的弧度，融合成一种极美的风情。

顾归寒冰冷的眸子露出了一丝眷念，她对于突然这一状况早有预料。

在双腿不断打颤的情况下，林筱歌颤巍巍地，一步一步地走向前方，随即直愣愣地跪倒在地，揽过了这人倾倒的身躯。

“筱歌。”那人高扬起纤细脖颈，美目流转，一颦一簇动人心魄，浅笑嫣然。

那一秒后，那抹红从嘴角缓缓延至衣领。

“我不害怕死亡。”

“但我害怕失去你……”

——时间与空间都不能隔断我对你的爱恋。更何况是死亡。

那最后一注眼泪，从双眸中流出，划过凌厉傲人的面部线条，划过下颌线，直到滴落在林筱歌手心。

——炙热，仿若要烫穿她的心。

那一刻，林筱歌的心像是失去了扩张收缩的功能，她终于体会到曾经顾归寒的滋味。

“不可以…”

林筱歌泪水砸在怀中人的脸颊上，眼帘浸满了泪水，一声一声质问，她的悲伤到了极点，哑然无声。

“你不可以离开我…”

“顾归寒，你这算什么！”

“你快点起来，我还没有原谅你，你曾经欠我的，还没有兑现…”

求你…不要离开我。

陆羽凡呆愣在一旁，显然是没有从刚才那场面缓过神。

直至林筱歌趴伏在地上悲痛万分，在他面前兴许是悲伤过度，失去了意识。

真糟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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