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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罢,都不等众人开口为自己辩护几句。顺治就着林有为拿着相关证据,与诸臣传阅。
哗啦啦,太和殿内又跪倒一片。
只是这一次,再无人敢提死谏这茬儿。张口闭口的,都是微臣/奴才惶恐。
谁叫满人少,又有满汉不婚、旗民不婚的传统呢?往来做亲使他们之间形成了个密密麻麻的姻亲网,把绝大多数人都笼盖其间。
自身清白的少,姻亲皆干净的更是绝无仅有。自然三缄其口,再不敢多说一字半句。
但顺治既然已经摆开了架势,又怎么可能简单轻易收场?
果断挑几个情节严重,官职不大不小,正适合做鸡杀给猴子看得狠罚,好以儆效尤啊!
再从中选几个真心为朝廷着想,唯恐他步子太大扯着……
咳咳,就真忧国忧民的老臣,给予安慰嘉奖。
一番大棒加胡萝卜,震慑也安抚了朝堂后。他才又和缓了语气:“朕年少,大清也定鼎不过十余年。都有太长的路要走,太多的经验需要累积。”
“谨小慎微必须有,圣人之言也得多多借鉴。”
“但借鉴不等于遵从,毕竟圣人也云人无完人,金无足赤,圣言所言也未必句句都是真理。咱们得学会详加判断,择其善者而从之,其不善者而改之。”
诸臣跪,山呼万岁。
顺治抬手虚扶了扶,道了声众卿平身。而后又接着表态:“朕并没说一下子铺排全国,让诸多厂子遍地开花。大量征青壮为工,破坏农业生产。”
“仍然以京城为试点,若可以,便一点点往直隶、山东等扩散铺排。若不可,亦能及时止损。”
饶是这,散朝后济尔哈朗也还是留下,打算对皇帝侄子再劝谏一番。
结果才一提起个头,就被顺治保证了一脸。末了还把太医院几位医术顶尖的太医都宣了过来,理由是:“朕瞧王叔脸上不大好,可是近日来操劳太过犯了旧疾?”
济尔哈朗:……
就怀疑你小子羽翼渐丰,继多尔衮、多铎后,也忍不了老夫这把老骨头了!
虽不大愿意,但却为妻小故,早做好急流勇退打算的他含笑拱手:“奴才谢过皇上关爱,不瞒您说,最近还真头昏脑涨,颇有些不得劲。”
“只一直忧心国事,没倒出功夫来。皇上此举,倒是来得极为及时。”
将他这疑虑挣扎与抉择尽收眼底的顺治:……
就很无奈,不知道拿甚告诉他这位老叔王。朕对你信任有加,从未怀疑过你忠心。只你这身子骨若再不重视,就怕如上辈子一样,熬不过今年五月啊!
几位医学泰斗一出手,就把济尔哈朗这虽不轻,但药石尚可医的病症给诊了出来。
言说要针灸、汤方与调养,三管齐下。
至少半年方可痊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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