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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么想着,海藤瞬一边感受着那股阵阵向他袭来的心悸,一边在心里估摸着事情的发生地点,身形开始迅速溶解,就像是之前做的无数次那样——
他忽然听到了身后的奔跑声。
教主杰甚至已经顾不得掩藏自己了,疑问就在心中打转,不知道为什么他不愿意放弃这次机会,就好像如果错过了这次,就再也不会有这样单独说话的机会了。
他拼尽全力,向前冲了过去。
教主杰伸出了手,总算在小院长的身形彻底溶解的那一瞬间,他的手搭上了对方的肩膀,一股说不清的巨大吸力向他铺天盖地地紧紧袭来,那是一种几乎要将他思想都彻底湮灭的侵袭,他甚至有一瞬间以为是对方发动的袭击。
但很快,他就意识到,事情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简单。
世界一下子变了颜色,他像是被捆束在过山车上的人,身边所有的一切都化作三色的线条呼啸而过。
白色的是灵魂;
红色的是憎恨与诅咒;
而黑色则是天与地的一切色彩。
教主杰从未在一瞬间倾听过如此之多的负面情绪,所有的人就像是在脸上戴了一副白色扭曲的面具,他们在呼啸而过的景物中被拆解变形,无数诅咒从他心中贯穿而过,恐惧的憎恨的恐惧的憎恨的恐惧的憎恨的……
所有的一切都化作了喃喃低语,在他的耳边诅咒着。
可还没等教主杰反应过来,这条漆黑的隧道终于到了泛着光亮的尽头,但那透出来的光亮似乎有着些许不详的血色。
他眼前忽地一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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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正好的冬日午后,暖暖的太阳洒落在学校的网球场边缘。
这是上课时间,就算是网球社的人也不会在这里四处徘徊,网球场不远处就是中学的围墙,用包了黑漆的雕花栏杆将外界隔开,形成了两个天地。
穿着单薄的少年靠坐在网球场的边缘,他身上的冬季校服只剩下了最里面的白衬衫,外面的外套已经被面前的不良们扯了下来,连同他本人一起,都用矿泉水瓶里的水浇地湿透。
黑色的外套被踩在泥地里,已经几乎看不起曾经干净整洁的形状了。
可恶,那是妈妈亲手洗的——
就在他想到这件事的时候,一记毫不留情的重击就从上至下地传来,少年的头当场被踹地偏了一个方向。
剧痛袭来。
耳侧传来了耳鸣般地嗡叫声,像是有数不清的蜜蜂在里面乱转,热流涌上了他的脸,鼻腔一热,红色热辣的血液便从少年鼻子里落了下来。
不知道为什么,看到血花在衬衫绽开来的时候,他心里居然几乎没有什么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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