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枪械匕首成为当前最有效的武器。
然而此时此刻,战舰上的气氛并不和睦。
森鸥外与福泽谕吉虽说师出同门,麾下势力也是三刻构想必不可少的一部分,明面上,双方却争锋相对已久,颇有些两看相厌的意味。
西格玛并不知道初代钻石的过往,也只有与谢野医生跟森鸥外有点仇的消息他还算明了,这已经在他心中留下不好的印象。
更何况孩子亲妈,哪怕太宰治本人从未怨恨过将他丢弃的森鸥外,换做自家孩子视角,西格玛也无法大度到原谅港口黑手党首领的所作所为。
青年的双色长发凌乱,垂落在背后,经历过一天变故之后,缺少打理的长发远没有平日里那般柔光顺滑。
他像是一个找到靠山的孩子,任何行动都莫名有了点底气,一手紧紧攥住费奥多尔的衣角,悄悄话似地压低声音,不着痕迹控诉道:“太宰先生……是担心森医生才会前往港口黑手党的。”
青年不知道,当时死亡状态的费奥多尔能否感知现实,有没有听到潘多拉·亚克特撂下的那些话语,只觉得有必要让对方知晓这些内容,才会做出这种旁侧敲击告家长的行为。
“是信息差,那个男人最擅长的手法。”
身体病弱的俄罗斯青年没有放轻音量,神情晦涩,在当前站在相同立场的各方人员面前,道出算不上广为人知的情报。
他脚步虚浮,艰难走向船舱中央,轻咳两声解释着,“米哈伊尔前期之所以会站在潘多拉·亚克特的对立面,是因为在他的认知中,潘多拉是害死我的罪魁祸首。”
“那么现在的米哈伊尔会更改立场,是发现你还活着吗?”表情严肃无比的福泽谕吉怀抱着那把陪伴他很多年的长刀,率先提出疑问。
如果说,这对父子之间的感情有可以利用的地方,能减少一个实力强劲的超越者敌人,比什么都来得重要。
在场其他不知晓具体情况人显然也是相似的想法,目光汇聚在费奥多尔身上,静默等待他的回答。
十分可惜的是,青年面色沉重地摇摇头。
“没有那么简单。”他说,“米哈伊尔从来没有在意过我,那个男人唯一在意的,只有记忆中逝去多年的妻子,社会层面上我的母亲,对我的在意不过是移情。”
更可笑的一点是,那个男人连爱意这种感情都是被提前设置好的,根本没有自我可言,却固执坚守这条定律多年,最终丧心病狂到对太宰治出手。
费奥多尔嘴角勾起一抹讽刺的弧度,“扮演他妻子的人,是潘多拉。”
所以说,想撼动这颗棋子是痴心妄想。抵达那座新生的常暗岛后,在场所有人被迫面对的,足足有两位曾将世界玩弄于鼓掌之中的超越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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