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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的暴风雪好似迷途旅人的凄厉嚎哭,不断刺激着他的鼓膜,如针扎般的细密刺痛遍布后背,冷汗不知不觉间滑过了西格玛的额角。
一旦冷静下来他才发现,不知从何时开始,费奥多尔带给他的那种归属感消失不见。
原本在一旁专心致志啃着糕点的潘多拉,像是并没有察觉到自家“儿子”的异样,舔着手指上残渣的同时补充道:“毕竟这是牵扯到世界本源的存在,为了防止秘密泄露,也只有用这样的方法了。”
艰难的经过几次深呼吸后,西格玛终于安抚好狂跳不已的心脏,咬了咬嘴唇艰难出声。
“我可以问个问题吗?”
他那双淡灰色的眸子死死注视着一脸无谓表情的潘多拉,指尖不经意间攥紧了那本他无法翻阅的书籍,最前端甚至因为长久的压迫而失了血色。
即便是面对让他不再孤独的家人,想要寻问出某个问题,对于他来说还是过于困难。
潘多拉·亚克特略微收敛了自己轻佻的态度,摆出一副好家长的模样,面露出极为温柔的笑容。
“想说什么都可以,在我们面前不用这么拘谨。”他用正经情况下充满磁性的声线温和道,只是那双鸢色眼眸深处,似乎隐藏了不为人知的黑暗。
他已经看穿了西格玛的紧张。
拥有一头颜色对半分长发的青年,再一次显露出了他的不安,就连声线也有了些许颤抖,“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费奥多尔先生又去了哪里?”
他过于混乱的心情就如同屋外的大雪,让只能通过一座老旧小木屋躲避恶劣天气侵袭的他,内心愈发惶恐。
他应该信任自己的“家人”才对,那有为什么会产生如此恐惧的情绪?
原因恐怕很简单,费奥多尔身上让他感到莫名亲切的感觉,不知何时彻底消失不见。就好像这一切不过是精心安排的陷阱,以家人为名义,诱使他自愿踏入牢笼。
冷静下来……他必须得冷静……两人之前所说的一切不像是虚假,而且这里还有潘多拉·亚克特在。他还是如同最开始一样,身上带有温暖到令自己想要落泪的气息……
“费奥多尔?”
面色如常的潘多拉歪歪头,看向坐在自己正对面的黑袍青年,扬了扬下巴示意道:“他不就在这吗?”
然而费奥多尔的表现,比起先前却要僵硬不少。
他并没有做任何回答,只不过是沉默的将面前的红茶杯斟满,之后便凝视着茶杯中自己的倒影,不知在思索着什么。
就像是一具受人操控的傀儡,在没有指定台词的时候,不会给予多余的反应。
“费奥多尔先生比起一开始,似乎有什么地方不太一样……”
西格玛咽了口唾沫,勉强压抑住自胸腔传来的酸胀感,壮着胆子解释着,“没有了那种最开始强烈的归属感,虽然还是在喝茶聊天,给我的感觉已经完全不一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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