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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廊处破旧的玻璃窗无法遮掩太阳的灼热,刺目光芒落在他身形边缘,连卷曲的黑色短发也被打上一层暖光。面对无法控制情绪的西格玛,青年犹豫半晌后,迟疑道:“这个问题,不是那么好回答。”
本以为自己终于找到家人的青年,在听到那位带有古怪面具的男人的回答后,情绪过于忐忑不安。
他知道自己面前的两人绝非什么善茬,能够在如此之短的时间内,将驻扎于此全副武装的恐怖分子解决,只可能是比起他们更加难以招惹的存在。
明明浑身上下都散发着危险气息,但是这种敌意自始至终都没有针对向他。也正是因为如此,西格玛才敢壮着胆子与两人交流。
似乎是看出了对方的不安,津岛修治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这个浑身上下紧绷的青年放松。
“我再来到这里前,也曾犹豫过。”
他将那副在室内没什么用的马赛克墨镜取下,随意用脚勾来一块破木箱。之后用逆行恢复到还算完整的时候当作座椅使用,丝毫不介意木箱表层的灰尘。
津岛修治隔着面具,望向表情紧张中透露出些许茫然的西格玛,语气复杂的缓缓开口道:“你的存在过于特殊,如果我跟费佳放弃来寻找的话,大概永远都找不到名为家的归宿吧。”
若非他们率先前来,不久的未来,西格玛会被魔人用一句简单却直逼人心的话拐走,成为天人五衰的其中一员。
之后更是为了这世界上唯一跟他相同的赌场,拼上自己的一切。
“天生流淌着孤独的血液,无论再怎么追寻,永远无法找到能让你感到温暖的安身之所。就在这个世界上孤独地游荡,辗转在一个又一个犯罪组织之间。直到最后,为了某样能让你付出一切的东西,耗尽自己的生命。”
某种意义上而言,西格玛所感到的孤独,是太宰治这样的存在可以理解的。
虽然原因各不相同,但是其中某些东西是互通的。让仅仅凭借着漫画了解对方的津岛修治,可以轻易看穿西格玛的本质。
同样戴有白色面具的费奥多尔向前踏出两步,过于贴身的黑色衣袍随着他的走动,发出布料摩擦的窸窣声响。
面对另一位看起来更难接近的黑袍男人,西格玛被对方散发出来的气势逼到的想要后撤一步。然而他却强行忍住了身体下意识的举动,强迫自己直面这位自见面起就没怎么说话的男人。
对方就如同他的穿着那样,像是来自能吞噬一切黑暗的深渊之中,比起另一位自称潘多拉的军装青年,气息要冷淡的多。
原因也很简单,费奥多尔并没有主动释放他的善意。
他对待西格玛的态度颇为微妙,并非如同原作中那般自称的同事关系,却也没有真情实感的将他视为所谓的“孩子”,而是介于两者之间的某个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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