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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就做好了跟自己养大的孩子一战准备的中年男人深吸一口气,确认这并不是对方为了瓦解他战意的策略,而是切切实实的真心话后,原本条理清晰的大脑也变得一片混乱。
居然不是要篡位吗?
“离开?”森鸥外重复着青年的话语,语气狐疑。
如此大费周章地潜入首领室,总不可能就是为了叛逃前告知他一声吧?
演戏演得正开心的津岛修治看到了对方的表情,差点没绷住笑。
这种自以为对方要篡位,实则真相与推测大相径庭,完全是自己想多了的表现,放在森鸥外身上已经是极为狼狈的事了。
“我之所以会加入港口黑手党,是因为有些事情不能让那个人发现,必须得维持住最基本的走向。”
青年很快再次进入角色,将自己代入剧本中的太宰治,言语间充斥满疲惫感,仿佛在命运的摧折面前终于低下了头颅。
“现在已经没有必要了,从一开始我就没能逃出他的牢笼,自始至终,不过是被他圈养的笼中鸟而已。”太宰治神色黯然,像是被迫屈服于命运。
既然他这一次轮回拥有的记忆都在潘多拉·亚克特掌控之下,那么以往以来那些自以为是的举动,到底是多么的可笑?
他不能再跟异能特务科接触了,这样下去,费佳的暴露只是时间问题。
还是说,就连费奥多尔这一次的存活也在对方的计划之中?
他不能问,也不敢问。
“至少最后,我不想以叛徒的身份离开。”
太宰治抿紧苍白无血色的双唇,双手明明没有受到任何损伤,却与他当初手术过后的表现一模一样。
他颤颤巍巍从西装口袋中掏出一枚信封,极其不舍地抬起不断颤抖的双手递上前去,放轻声音解释说:“这个是辞呈。”
完全没能料到是这种场面的森鸥外觉得那枚信封格外碍眼。
为什么太宰治会有这种表现?
就像是在先前的Mimic事件中看出了自己对他的驱逐之意,极其不情愿地耗费了半个月时间收拾行李,直到处理完自己的所有物后,才等到今天前来递交辞呈。
仅仅是不希望被当作叛徒?
太宰治的言行举止中,潜藏了太多对港口黑手党的留恋,这与他以往的表现并不符合。宛若一柄利刃将他分割成两份,一半成为了平日里的太宰治,另一半则是如今这样……
如果说这孩子在港黑内的为人处事态度不过是假面,为的就是隐藏住这份真心。那他若是早些时间展露出这一面,又何必走到今天这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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