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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怎么知道‘书’在潘多拉的手中的?”
他隐隐有些猜测,面前的少年或许就是“书”的造物,只是这一切并不能得到证实。
本该是无比严肃的场合,太宰治却意外的有些心不在焉。他神色黯淡,被哀戚占据的鸢色眼眸落在稍显空旷的大厅内,不知在想些什么。
用于掩人耳目的咖啡书屋并未经过精心装潢,简陋书架林立在稍显老旧的房屋内,并不是能吸引顾客的模样。尚未干涸的血液遍布各处,甚至连部分书脊也沾染不少,显然已无法继续使用。
“这个说来话长……”
收回目光,太宰治沉默半晌,心中欲求最终还是将理智抑制,他出声询问道:“夏目老师,这些人是您解决的吗?”
哪怕是否认也好,他只是想让自己死心,不要再抱有任何希冀。
清浅脚步声响起,回荡在雾气之中寂静无比的空间内,漆黑披风与后背的摩挲声沙沙作响,随着衣主的走动不断飘荡。
红棕色长靴避开地面上成滩流淌的液体,逐步走向位于店铺二层尽头的两人。对于普通男性来说略长的柔顺黑发自脸颊侧垂落,又被手感很好的白色绒帽覆盖,在仍有几分闷热的季节,这幅打扮显得过于怪异。
是太宰治所熟悉的模样。
“是我。”
如同拨动琴弦搬优雅的男音响起,乍听清冷的声调,实际上却被绕指般的温柔包裹。
心跳猛地跳漏一拍,太宰治脸色霎时间一片惨白。半满的果汁落地,被绷带覆盖住大半的手瞬间将手枪自腰间拔出,少年惊呵出声,枪口直指来者。
“谁!!!”
他撞进了一双被爱意与哀寂填满的暗红色眼眸。
太宰治无法再控制自己的情绪,朦胧水雾遮掩了他的视线,视野中唯一的存在变得模糊不清。他强行咽下几近失声的嘶吼,急促地喘息着,举枪的手颤抖到甚至无法瞄准。
他的嘴角抽动,说不出自己的笑颜有多么丑陋,哽咽着质问出声,“魔人……费奥多尔,你不是已经死了吗?为什么会在这里出现!”
这不是他的费佳。
魔人是太宰治的敌人,一直以来都是如此。
并不惧怕来自枪口的威胁,费奥多尔步伐坚定,径直走向了几近崩溃的少年,任由冰冷枪械紧贴自己的胸膛。他凝视着太宰治裸露在外的眼眸,动作轻柔地揩去对方眼眶处汇聚的泪水,低声说:“这次的我也有了记忆。”
“……你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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