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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几乎已经确认了之前那个银发眼罩男说的完全没有咒力从禅院家撕出一条血路,从禅院家离开的人,是他的父亲——禅院甚尔。
他实在无法将那个有魄力的男人和他烂的一塌糊涂的父亲等同。
社会太污浊,让本来就污浊不堪的他更污浊了?
“你突然问禅院家的事情做什么?”源壹警惕道,“你不会想去禅院家上门寻亲吧?”
那可不行,去了禅院家,养好的海胆又要没了。
禅院惠:“不是……”
雨下小了一些,水珠掉落在地面。
嘀嗒——
源壹声音混合着潮湿的水汽,像从很远的地方飘来。
“惠,你的父亲是烂人这点我知道。但他将你带离禅院家这个泥沼让你能够没有负担行走在这个世界上这件事,并不烂。”
禅院惠眼中闪过迷茫。
他从出生有记忆起,对于禅院甚尔的印象都是坏的。
和他一起在不同的女性家中辗转,听不到他口中对他有什么关心,说话也十分刻薄,万事不在意。
有时候会为了赌输的身无分文,完全忘记他还没吃饭。
他从没叫过禅院甚尔父亲,永远对他都是直呼其名。
两人的关系甚至还不如陌生人,哪怕下一秒禅院甚尔死了,他想他都不会有一丝的伤心。
他死了,还不如一只动物死了让他觉得重要。
源壹叹了口气,蹲下身帮他把外套拉链拉好。
他摸了下他的脑袋,竖起的头发被压塌,转眼又竖起来。
“他只是不知道一个父亲应该是什么样子的,毕竟他从生下来起就没有见过像样的父亲。”
禅院惠呆愣在原地,突然想到他问那个银发男人的那个问题。
“如果一个没有咒力的人在禅院家出生,会被怎样对待?”
“会超惨,被一堆人欺负,活的跟畜牲一样。”
禅院惠低头,半张脸缩在外套衣领下。
良久后,他轻飘飘地说了句:“我还是讨厌他。”
源壹附和道:“我也讨厌他!”
禅院惠抬头,眼中有好奇:“你讨厌他?那天你们还在房间里……这不应该是互相喜欢的人才能做的事吗?”
源壹:“???”
禅院惠在说什么屁话?
源壹垮着脸,不爽道:“本大爷怎么可能喜欢他?他就是个烂人,还偷我东西出去卖,脸皮厚的跟城墙一样,我喜欢他?我眼瞎脑子有问题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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