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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别苦,是有多苦?
无名再清楚不过了。
无名舔舔干涩的嘴唇,突然紧紧将南月抱在怀中。
不会离开的。
今早唐池雨不在演武场,空地上无风无尘。
无名皱眉,隐约猜到些什么,却没有在南月面前说出来。
她和南月照例来到梅花桩面前,一人修炼内功心法,一人在旁边练刀。
又是十来天过去,南月已经能站上第三根桩子,冥想入定时所用的口诀、姿势也和先前有所不同。
朝阳初升,不知不觉就到了日上三竿。
唐池雨终于揉着眼睛,魂不守舍地走到演武场。
无名扔下刀,迎了上去:怎么了?
唐池雨闷闷地眨眼,拉着她在地面上坐下,两人正对着入定的南月。
无名,司涟走了。她说她找到家人的信息,想要回家一趟。唐池雨苦闷道。
嗯。无名点头,我今早遇见她了。
她说她一年之内一定回来找我。唐池雨声音仍然很低,一年说不定那时候,我都回渭北边关了。
你先前不是说,等你帮她找到新的归宿,就让她从府里搬出去吗?怎么现在舍不得了?无名双手抱住脑袋,轻佻道,喜欢上她了?
没有。唐池雨低头,手指在地面上画着圈圈,应该是不喜欢的。她太柔弱了,不是我喜欢的类型。
那有什么舍不得的?朋友之间分分合合,不是很正常吗?无名戳戳唐池雨的脑袋,就连我们俩,先前都有整整两年没见,怎么你没舍不得?
唐池雨咬咬牙,声音含糊无比:我昨晚和她
什么?无名没听清。
唐池雨脸色一红,干脆一手捂住脸颊,一手几乎将地面戳出洞来:我睡了她。
虽然早晨遇见司涟时,无名就隐约猜到了一些,但此时她还是不悦地眯起眼:怎么回事?
二师父给司涟下了蛊,能够防住她对唐池雨出手,却防不住她硬是要以身相许。
就像无名和大师父处处护着唐池雨,不让她的一颗赤子之心蒙尘,可他们能够护住一时,却护不住一世。唐池雨迟早会从象牙塔中走出来的。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唐池雨烦躁地抓起一把沙子,张开手指,看砂砾一点点流落,昨夜我明明在看书,后来好像看得睡着了。司涟不知什么时候来到我的房间里,然后,我们们就
指尖砂砾全部落到地面,一粒不剩。
然后今早醒来,我就发现司涟不见了。她给我留了一封信,信上说她去寻找家人,一年内回来。她还在信上写,她喜欢我。唐池雨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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