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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砚冰刚洗完手出来,索性搭手上去,给她揉了揉眼周的穴位,做了一遍眼保健操。
黎明月放松地把头靠在椅背,沈砚冰靠近了些,腿屈起搁在了椅凳旁。
夜间室内的温度正好,课桌前新买的大灯光芒也正好。
黎明月感觉到对方的动作和呼吸,唇角微微勾起。
沈砚冰的手停了下来,“感觉怎么样?”
“很舒服。”黎明月微眯着眼,握住沈砚冰的手腕,眉眼舒展,“我想更舒服。”
沈砚冰笑了出来。
她俯身,亲了亲公主殿下的额头。
黎明月忍住心头绽放的甜蜜,乖顺地蹭着她的脖子,“你好喜欢我。”
她舒服地眯眼,沈砚冰的柔情和宠溺要在日常中感受,而一旦触到,就酥麻得骨头都要化了。
——那是一种被珍重的感觉。
随着黎明月的作画和写字热情加剧,家里很快挂满了她的大作。
“只是习作而已……”黎明月试图解释,粲然一笑,“不过都是我很喜欢的。”
只挑自己喜欢,专注一闪而逝的灵感和神来之笔,因而家里挂的书画大多是半成品或“废稿”,往往只有那么几个字、几个局部惊艳众人,但还是不管不顾地张贴在了家里。
沈砚冰原本空荡的客厅慢慢被字画包围,奇异地协调出一种复古的凌乱美感。
外面阳台种的菜已经冒出了尖尖,黎明月每天要去看至少两回,数着绿色禾苗,“今天已经二十三根了。”
但她还分不清是葱苗还是蒜苗。
沈砚冰:“反正现在都不能吃。”
黎明月不再纠结:“也是。”
沈砚冰这段时间确实很忙。
论文被转载的事情出乎她的意料,也出乎所有人的意料,正在京城不断公演的该场戏剧也临时改了台词,更好地适应当下导向,否定历史虚无主义。
就连郑曼也特意和她打电话聊了会,委婉地提醒她言辞表达的艺术。
历史真实无疑是值得肯定的,也有人站以今诠古,虽时代变化而赋予历史新解释的人也不在少数。
是是非非难以说清,站在潮头容易被大浪掀翻。
沈砚冰却置之一笑:“我有分寸。”
郑曼许久才回:“你没有分寸。”
尽量母女生疏,但在这方面没人比郑曼更了解她,沈砚冰是一个纯粹的理想主义者,看着平和,却一身都是反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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