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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砚冰托着对方,小心地绕过茶几磕角,同人一起倒在了沙发。
灯光温柔,这是只有两人的小天地。
黎明月窝在她的颈窝,闭上眼,呼吸绵长,“你叫叫我。”
“黎明月。”沈砚冰唤她。
黎明月侧身,“再喊。”
沈砚冰抚摸着她的脸,眸色深邃,“黎明月。”
黎明月忽然笑了,翻了个身把头埋进毯子里,“沈砚冰!”
沈砚冰轻轻拍了拍她的背,笑意入眼底,“听见了。”
她从没想过,自己也有这么无聊幼稚的时候——她竟然一点不觉得浪费光阴。
黎明月探头出来,“我们好没意思。”
“有连名带姓叫的女朋友吗?”她坐起来,“一点也不特别。”
沈砚冰撑着手肘看她,浅笑,“你想我喊你什么?”
黎明月眨眨眼,为难,“……我提就没意思了。”
沈砚冰又无奈又好笑,她完全没有肉麻说话的习惯,也不习惯别人亲昵称她,从小到大,哪怕是最亲的家里人,也只喊她一声“砚冰”。
同样地,她也没有建立起亲密喊他人的习惯。
“黎明月”三个字,在沈砚冰看来,就已经足够动听。
但黎明月还在眼巴巴看着她,唇抿起,眉目含情。
沈砚冰屈指,轻轻敲了敲她的脑门,“给你扎个头发。”
黎明月有些失望,但还是应好,把手腕的头绳递给了她,乖乖背对着。
“刚刚看到一个教程,试一试。”沈砚冰手捋过黎明月的发丝,分成几份后认真地交换编了起来。
她在编麻花辫。
黎明月感受着背后的动作,脖颈处变得清凉,鬓角的细发被略带凉意的手指拂过,她慢慢放松下来。
黎明月平日很少披发,长发太不方便,也不适合滨城的气温,大多时候只松松束在脑后,偶尔干练俏皮的扎成高马尾。
在景朝时,她最不喜欢的就是梳妆打扮,不管她怎么不乐意,侍女和嬷嬷总会花大把时间在她的妆发上——用什么步摇簪钗都是有规制的,一套笨重繁琐的髻发出来,算是耗尽心力。
对并非自幼长在深宫的黎明月,这不可谓不是一件苦差事。
沈砚冰编织的手指越来越熟练,很快系上发尾,把梳妆台上的一根红头绳拿来,盘绕着缠在发辫,莫名升起一种古典味。
黎明月还记得这是上次七夕时她挑的红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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