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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 等我做了皇帝,你的驸马会是我的。
“太子哥哥,”闵于安轻唤, 似在追忆往昔, “你说, 我们是如何变成现在这副模样的?”
“你说护着我,这便是你说的护着我?”
闵明喆心中实在烦闷,好好的胜局被萧启给搅黄了,他忍不住讥讽道:“是你先跟我抢的。”
他一指萧启, 越想越气:“你怎么配得上他?只有我,我这天下之主可以!”
“凭什么?我三岁识文断字,从此没睡过一个好觉,骑射、策论一概不能落下, 那时候你在做什么?你躲在母后的怀里睡得香甜!”
“我付出那么多,居然换来父皇的一句‘安儿若是男子,定不输于太子’?我算什么!”
一直被某种使命鞭策着走,可现在,有人在你耳边说, 你付出的都是白干的,你无能,你差劲,你甚至比不上你妹妹!
“你不过是个女子而已!能干什么大事?嗯?你告诉我,凭什么,什么好东西都是你的!”
闵明喆越说越来劲,仿若自己真的是这世上最可怜之人。
闵于安面无表情道:“我有什么?我只要她,可你连我的驸马都要抢!”
你有那么多的,为何还要跟我抢她?
你可知我等了多久,算计了多少,才能换得现在这样与她朝夕相对的一天?
现在你轻飘飘一句女子就完了?
闵于安突然就很烦,她费再多口舌也无用,闵明喆原来一直都是这样。
只有在自己不会触碰他利益的时候,才会当一个好兄长。
早就知道了,不是么?
“什么你的我的,只要我想,这天下就没有我不能得到的东西!”闵明喆提高了声音,似在坚定自己的想法。
只要我想,所有的都是我的!
我的!
像是突然暴走,闵明喆抽出了随身的配剑,他与闵于安不过一步之遥,剑端就搭上了她的脖颈。
闵明喆红着眼:“是你在跟我抢!”
床榻上有唔唔的声音传来,闵于安这才把注意力从闵明喆身上挪开,那床榻上僵着身子动弹不得的人,是她的父皇。
昔日挥斥方遒的皇帝,成了个瘫倒在床上说不出话的老人。
皇帝脸憋得通红,却只突然颤抖,混浊的眼里有泪花闪烁。
“父,父皇?”闵于安简直难以置信,昨日进宫请安时他还好好的!
“是你做的?”
闵明喆像是刚想起来:“哦忘了告诉你,父皇病危,怕是不久于人世了。”本来只想让皇帝不能动弹就好的,谁能想到他身体这样差,药下多了,就成这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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