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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孩看看闵于安走的步子很小,有些困惑,想问问缘由,见容初魂不守舍的样子,张开的嘴又闭上。
大人真是麻烦,她想。
萧启才做了亏心事,此刻想着弥补,于是事无巨细地对小公主好。
她拖开桌旁的凳子,搀着小公主坐下,而后自己往坐到边上,恰好和容初相对。
萧启一路上都在考虑怎么跟容初解释小公主走路姿势这件事,谁知道容初压根没往她这里分半点视线,她等了半晌,都没等来询问,疑惑抬头,就瞧见了心神恍惚的容初,还有她脖颈处的不寻常。
萧启问:“阿兄你这脖子是怎么回事?”
容初终于回过神,不自在地摸摸颈侧贴的膏药,故作镇定:“咳,昨夜……被虫子给咬了,上了药。”
秋季哪有什么虫子?
萧启不解,还待发问,被闵于安给打断。
既然他不愿意说,又何必追问?
闵于安给容初盛了碗梗米粥,恭敬道:“兄长,请用膳。”爱屋及乌,现在看将军的兄长也是可爱的紧,说话时候的肢体动作都与将军如出一辙。
小公主正经起来很有一番架势,这般行为倒像是个孝顺的媳妇儿。
容初没受过这种待遇,有点浑身不得劲,她坐直了身子:“额,多谢公主,不必客气。”
闵于安笑笑:“兄长哪里的话,这都是应该的。”
她转而端了萧石面前的碗,给眼睛都黏在饭菜上头的小孩也盛了碗粥,嘱咐道:“慢点喝,小心烫。”
萧石点点头,目光从粥上挪开,转向家里新增的成员,这位姐姐就是要和萧启兄长一辈子在一起的人么?真是个温柔的好人呢!
全程禁言的萧启:“……”这是那个哭啼啼的小公主?是我没睡醒吗?
容初从怀里掏出个信封来,递给闵于安,语重心长道:“阿启她自由流浪,难免有些不懂规矩的地方,还请公主多多包涵。”
这孩子也长大了,成婚都赶在我前头了,即便是虚假夫妻,也希望你们都能好好的,惟愿一生顺遂。
闵于安郑重接过,嘴角的弧度扩大,这是——得了兄长的认可?
能与爱的人在一处,婚姻接受长辈的祝福,大概是这世上最幸福的事了吧。
“我会的。”她正色道,心底有股暖意漫延,像是温热的汤水入喉,热意透过胃袋遍布全身,说不出的熨贴。
容初颔首,拿汤匙搅动碗里的粥水,那就好,那就好,我也放心。
她舀了勺粥放进嘴里,软糯的米粒在口腔滑动,带着她的思绪渐渐飘远,飘到了昨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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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初也不知道自己是哪里说错了话,脖颈处的软肉惨遭毒口,小姑娘一口银牙咬下来,皮肉就见了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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