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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其羽捉住赵恪然的手腕,直视着赵恪然猩红的眼睛:“恪兄,忆然去哪了?”并没有叫他冷静,忆然要远嫁东棠,恪兄怎么可能冷静?他是忆然心中至关重要的亲人,那么同理,忆然在恪兄心中,也有着同样的地位。

赵恪然闻言,身体像是脱力一般轰的落回了椅子:“她…去找父皇了…”赵恪然眼中有了泪光,他现在只恨自己这孱弱的身体什么都做不了,明明应该自己承担这一切的!

“恪兄…”丁其羽抬手握住赵恪然的肩膀,既是安慰他、也是安慰自己道,“恪兄忘了我说的了吗?忆然是真正的公主,她聪慧过人、能把控天下大局,她亲自去找圣上,想必圣上一定不会准了太子的。”忆然毕竟是皇帝唯一的女儿,谁要将自己的小影儿送到一个一辈子都见不到几面的远地去,自己得和他拼命!虽然皇家的亲情与普通人不尽相同,但忆然应该也是有几分把握的吧…这样看来,兵革的可能性要大了不少,岳父大人那边的机巧要加紧了。

赵恪然却再无言语,两人就这样默默于赤昙宫中等待忆然的消息。

……

太子东宫,南苑正飘散出一阵阵浓烈的烧焦气味和令人作呕的油脂味,南苑边大片的血红色枯浆花却因为吸收了这恶心的味道,瓣叶都变得更加饱满暗沉了。主院中,高台上的太子心情非常好,慵懒地靠在不知是何种动物裘皮铺就的金椅上,兴味十足地观赏着台下发生的一切,一边细细品尝助兴的美酒。

台下,剃光了头发晕过去的受刑者被固定在横于柴火之上的木杆上,浑身□□。施刑者手举火把,毫不迟疑地点燃了其下的火堆,被灼热疼痛折磨醒来的受刑者像是跌入了另一个更加可怖的噩梦,嘴巴早已塞满,只能从喉间发出绝望的呜咽声。施刑者面无表情翻转着木桩上的受难人,像是烤炙一般,只不过烤炙会将牲畜放血取脏,而这里烤的,是一个个活生生的人罢了。

高台前,一排宫人手中正拿着大扇子,将火烧人肉传出的焦味和难闻油脂味儿扇向高台相反的方向,保证他们的殿下有最舒适的“观赏体验”。为了不挡住太子的视线,持扇的宫人皆是跪地的姿势,胆战心惊看着台下的惨剧,不知这样的噩梦何时会降临在自己身上。

一个小太监跑上高台对太子一番耳语,赵慷然明显心情愈发好了,抬眼就见金越冥金先生步履匆匆走进了院子。等到来人站到身前、正要急急行礼,太子率先开口道:“金先生来了啊,免礼免礼!今日,金先生有口福了。本宫刚好研制出了一道新的佳肴,人炙!”太子说着,似是嗅到了焦糊味道,眉毛一皱,举起熏过香料的锦帕掩住口鼻,他身边察言观色能力极强的太监立刻走到高台前,一脚就将一排宫人中扇扇子扇得最力不从心的一个踢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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