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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其羽与玉姨、小府医一同来到恪兄忆然的秘密据点,就知道这边确实发生了紧急的“大事”。赵慷然摸不清恪兄是否已死、犯起了疑心病,开始暗中召集大批人马在元京城内、以及周边数个城镇郊野搜寻恪兄的下落,到处捉人杀人,宁可错杀一千也不放过一人,所过之处,但凡有稍稍符合年龄体型的青年男子都倒了霉,闹得元京城内和周边的百姓是人心惶惶。
恪兄的房间内气氛有些凝重,玉姨去药室指导几个大夫和药童处理药材,丁其羽则是坐下来加入了到两兄妹的商讨之中。
“哥哥,那个人…我是说,父、父皇,病情也愈加恶化。我问过钟前辈了,父皇的身体根基已经完全毁了,前辈就算有办法能让他续命,但是也、也只是‘吊命’、‘抢命’,身体情况是不可能有起色的。”忆然对床上的人说道,脑海中关于父皇的记忆已经完全模糊,对于母亲的死、亲人的遭遇,却记忆犹新,可是,在心地纯良的忆然心里,再三向钟前辈求证了父皇不久于人世的消息后,还是情不自禁生出了痛心难过之感。
丁其羽想起曾在乾洋大典上见过的枯瘦老皇帝,累月的慢性剧毒吃下去,又大肆挥霍了精力,皇帝的脏腑都已经朽化殆尽,加上年岁本就越过半百,大罗金仙都救不回来了吧…
“时局…已经容不得咱们再多做更充分的准备了…”忆然调整了一下心绪,继续说道:“所以,与其提心吊胆、坐以待毙,连累那么多无辜的人,最终又被赵慷然暗地里找到,不如掌握主动。”
赵恪然紧皱眉头,妹妹说得有理,但是他看着自己此刻无力地躺在床上的身体,痛心疾首地锤了一拳床铺:“奈何,我这半废人,如何登得了朝堂?!”
“哥哥!”“恪兄,你伤还未痊愈,激动不得!”忆然和丁其羽都被吓了一跳,一起上前扶住痛心扼腕的赵恪然。
赵恪然,是要从太子手中争夺储君之位的人选,受伤之事是哑巴吃了暗亏、说不得,若是入朝,无法下床活动的他只能称病。但是一上来就以这种“半废人”的状态出现在众臣子面前、留下一个重病废人的印象,恐怕那些不愿意与太子为伍的忠良都会大失所望。
赵忆然抿唇思索片刻,下定决心一般出声道:“哥哥,你去不了,我便替你去。”说完,似是担心兄长拒绝,立刻换了一种身份,以另一种称呼重复了一遍,“皇兄有伤在身,忆然就应该替皇兄扛起这一切。”
“你说什么?!”赵恪然当即激动否决道。“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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