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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走进了房间,乐竹漪也不说话,兀自净了手,将插满各式银针的皮革卷袋展开来,铺在了圆桌上的托盘里,也展示在了丁其羽面前。
丁其羽看了一眼桌上长短粗细不一的针具,也不知是哪来的勇气和胆量,豁出去的她一点儿也没退缩,不等竹漪招呼,一撩衣摆就坐在了圆桌边的凳子上,还问道:“是需要我这样坐着、还是如何?”竹漪有气,就让她全部都发泄在自己身上好了!真的、真的不想她就这样一直与自己置气别扭。丁其羽脸上写满了不怕死,自己这个大混蛋还从来没有受过什么惩治,竹漪今天是“替天行道”,挨就挨了!
“去榻上,上衣脱了。”乐竹漪本就没准备认认真真研习针法,惩治臭木匠是最终目的,怎么坐都无所谓,方便自己扎她就好!
“好。”丁其羽回答一句,非常听话,疲惫的身体动作僵硬地解开系带,脱下了自己的上衣。在丁其羽心目中,竹漪早就是与老婆差不多的存在,更何况两人曾经在丹暝山上有过不少亲密的接触,在竹漪面前脱衣服,并不会让她感觉到什么不自在,脱完便乖乖去了房里的软榻上躺好,等着竹漪准备好了就来扎自己。
乐竹漪做好了试针的准备,便端着针具到软榻边坐下,丁其羽这异于常人的身体乐竹漪并不是第一次见到了,但此刻可以说是丁其羽第一次完完全全在她面前这样。不过,气恼的竹漪一心想着要惩治不知死活的臭木匠,臭木匠的身体在她面前就是一块臭木头,并没有心情去关注那么多,准备开始让这人好好尝尝银针的滋味。
可是——竹漪准备了半晌的工夫(主要是在想扎哪儿好),舒舒服服躺着观赏人家做准备的丁其羽心中堵着的那口气也这样随着时间一点点消了下去。丁其羽脑袋瓜里正想着些有的没的,竹漪一坐到身边,她身上那好闻的女儿香就萦绕在了丁其羽鼻息之间,现下的光景,自己躺在舒适的榻上,全身的酸痛疲劳感都得到了放松,房里只有她们二人,安静得丁其羽都能听见自己的呼吸和心跳声,竹漪还离得这么近,仿佛一切都是轻松美好的…就这样,累得不轻的丁其羽非常不合时宜地失神了。
乐竹漪将针具摆在一边放好,回头一看这人竟一点儿害怕的意思都没有,还痴痴盯着自己瞧!顿时气不打一处来,立刻抽出了一根长长的银针拈在指间,针尖在窗外透进来的阳光下闪耀出了银光,她颇具威胁意味地“好意”提醒这不知死活的家伙道:“师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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