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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谢……”容凌回道,忙支春芳去拿取。
等春芳开门时,外面已经没了人影,装精油的瓶子放在窗台上。
真是叫人奇怪,春芳不禁想到,哪里会有夫妻避嫌成这样呢?
将精油尽数倒入热水中,容凌懒懒倚着浴桶边沿,舒适地闭上眼,脑海中却依旧盘旋着久久未曾散去的怪异感。
和苏栩栩的顽固偏执不同,荣青杉爱她,敬她,重她,从不会强迫她。
按理来说,若是理性选择,容凌断然没有拒绝荣青杉的理由。
况且,这不过是一个幻境,就算是放纵自己一番又何妨?
结果自己偏偏拒绝了,还拒绝得毫不犹豫。
容凌真是想破脑袋也想不出原因,直到洗漱完毕,躺上床的那一刻进入梦乡,才将这个问题抛到脑后。
然而没了荣青杉,另一个人却出现在她梦中。
竟然是苏栩栩,梦里的她身着石榴色长裙,血红色裙摆华美迤地。
苏栩栩握住自己的手,双眸寒得如同化不开的冰,冷冷问道:“阿凌在外面和旁人玩得可开心?”
她似是置身于一处大殿中,说话时还带着颇具压迫感的回音。
容凌被她问得心头一惊,睁开双眸醒了过来,才发现自己不觉间出了一身虚汗。
当真是阴魂不散,容凌烦躁地翻了个身,将被子裹得更紧,这才闭上眼接着睡下去。
只是当次日回想起这个梦时,容凌说不上来的心虚。
莫非苏栩栩当真快要找上门来,而这个梦只是一个预兆?
容凌不无杯弓蛇影地想着。
是以这段时日来,容凌分外小心翼翼,不放过半点风吹草动。
如此过了近两个月,直到从京城同时传来周文帝驾崩和贵妃诞下龙子的消息,容凌才稍稍松了口气。
举国大丧,尚未满月的新帝登基,苏栩栩定然顾不上自己。
容凌又放下心来,每日该干嘛干嘛。
与此同时,荣青杉逐渐适应自己的新身份,当真干起商人的活计来。
这样一来,她不得不时而离开扬州,到外地进货贩货。
荣青杉每次从外地回来,都会给容凌带一些当地特产的吃食和珠宝首饰,在左邻右舍眼中,二人当真是珠玉合璧的一对佳偶。
这日荣青杉又要出远门一趟,容凌难免要替她打点些行李,临别前,她在门口送别:“一路平安……”
“好……”荣青杉见容凌说罢这句话便要走,又出声将她叫住,“阿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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