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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女子挑了下眉,指尖勾着容凌的下巴道,“这位小修士记性不错嘛,莫非对着我的神像祭拜后,便念念不忘?唉,可惜你同你道侣还未和离,我若插足,岂不是显得不厚道?”
原本还等着她露出狐狸尾巴,没想到花妖倒自己就爽快承认了,容凌皱皱眉头:“少废话,你将这花楼中的女子都弄到哪儿去了?”
“这花楼中的女子?”花妖偏了下头,一缕长发垂到肩旁,带着意味不明的魅惑,“当然是到她们该去的地方去了。”
说着,她倾身凑上来:“春?宵苦短,咱们何必谈别人的事,倒不若先同我快活快活才是正经事……”
容凌一个翻身躲过她眼看着就要落下来的红唇,掌心幻化出的剑抵在她的肩头。
谁料女子不为所动,反倒无所畏惧地侧了侧头。
容凌不假思索,一剑挥下去,谁料花妖刹那间便如同一阵轻纱的红雾化开,叫容凌辟了个空。
瞬息之间,她又出现在容凌的后方,下巴贴着她的脖颈,红唇在她唇畔轻轻吁气:“好好的美人儿,何必如此暴躁?定是你没尝过个中滋味,难怪如此不解风情。”
说着,她柔弱无骨的掌心不知何时贴上容凌的手腕,意味不明地轻轻摩挲着。
不知为何,容凌莫名觉得顺着这股摩挲的力道,自己的骨头似乎都快要酥?软下来,仿佛整个人陷入一片朦胧之中,迷迷糊糊只听得见她说话的声音。
“似你这般曼妙的女子,你那位有眼无珠的道侣竟也忍心同你和离,这样的男子,不要也罢……不若咱们抽了他的筋,扒了他的皮,再放干他的血,让他死得干干净净好不好?”
在这迷蒙的声音之下,容凌就像是受到蛊惑般,下意识便想要说好。
不过她身经百战,转眼便意识到,这应该是某种迷惑人心的妖术。
看着花妖如此熟练的样子,应该不是第一次如此行事,容凌顺势而为,装作被迷惑般:“好……”
“真乖……”女人似乎十分欢愉,“去吧,去将你的道侣带来。”
容凌起身,缓缓开门走了出去。
张灯结彩的花楼之内,依旧是永无天黑的不夜城,火红的光将大堂照得敞亮,每个人脸上都带着放纵的笑。
而在这群人中,白衍同谢轻挽扮演的景岑坐在同一张桌上,看似漫不经心地饮酒谈事,实则在容凌出门的瞬间,皆眸子亮起来。
容凌径直走到白衍跟前,朝他伸出了手:“夫君,请随我来。”
比起白衍只是眉头微皱的反应,谢轻挽捏紧手中的酒盏,一声「师尊」差点脱口而出,却被容凌带着暗示的眼神给压住。
即便如此,在看见二人并肩离开的背影时,谢轻挽依旧没忍住咬紧下唇,眼底燃烧起熊熊不甘的火焰。
凭什么,站在师尊身旁的永远就只能是他,妒火在谢轻挽五脏六腑内燃烧,她指尖泛白,盛满美酒的琉璃盏不觉间竟然被捏碎。
破碎的酒盏刺破肌肤,白皙指尖刹那便沁出鲜红血液,宛如开在雪地里的红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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