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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四点。

图书馆五层的阅览室门前，有两个身影并肩背靠着墙，席地而坐，像是在等待什么人的到来。

“展铭跟你，是什么关系？”

蒋棋开口，打破了沉默。走廊空旷，她的声音也显得空荡荡的。

冷白色的灯光从头顶照射下来，在她的脸上投下淡淡的阴影。

“为什么问这个。”

蒋棋说：“就是想知道。”

身后的墙壁有些凉，她下意识的往莉央身边靠了靠。

她又回想起了展铭那天离去时说的话。

“小莉央，看来你交到了朋友。”

他的语气冰冷刺骨，饱含恨意，带着强烈的占有欲，就像看到自己的所有物被别人染指了一样。

展铭和莉央之间，一定发生过什么。

莉央沉默一瞬，道：“他是我的师父。”

蒋棋微怔：“师父？”

“嗯……”莉央微微仰起头，她的目光透过走廊的窗户，一直望向很远很远的地方，像是陷入了某种回忆，“我跟着他学了不少东西，后来……发生了一些争执，我就走了。”

至于发生了什么争执，莉央明显不愿意再提，只是一笔带过。

蒋棋也识趣的没有再提，只是问：“那他怎么突然出现了？”

根据展铭对莉央的态度推断，两人之间应该是有深刻纠葛的，她跟莉央认识了这么久，这个人却从来没有出现过，着实有些奇怪。

莉央说：“因为我退了深渊公会。”

蒋棋一下子反应了过来。

之前莉央是

深渊公会的人，还是司月然手下的得力干将，展铭就算是想做点什么，也得顾及到深渊公会和司月然，所以一直没有轻举妄动。

而现在，莉央退会，深渊公会已经倒台，司月然和莉央站到了对立面。

不管展铭和司月然这两个人是谁先联系的谁，总之他们目前利益一致，联手也是正常。

蒋棋琥珀色的眸子里暗流涌动，她看着莉央，语气无比认真。

“那么，要我帮你杀掉他吗？”

莉央一惊，不可置信的看向蒋棋。

“展铭可不是一般的SS级玩家，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那又怎样？”蒋棋反问，“我可以试试。杀掉他，你也会安心一点，不是吗？”

这个人是怎么了？

为什么要为她做到这种地步？

莉央的思绪一下子混乱起来，她的语气有些艰难：“不，不行。”

她抱着双腿，把下巴放到了膝盖上。

看起来脆弱又柔软，好像褪下了一身尖刺的小兽。

她喃喃道：“展铭是个疯子，千万别招惹他。”

说完这句话，她自己又觉得有点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