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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星哼哼唧唧十分不满意,嘟着嘴咕哝,说着便揪起衣摆开始脱衣服。
这就开始了?!
时砾及时回避视线,带上浴室门出去,门缝钻进最后的提示:“记住身体每一处都要洗干净!”
她加重了‘每一处’的字音,希望那白猪能get到其中意味以及她的用心良苦。
尽管她已经交代得格外清楚了,但仍然放心不下一只球在里面捣鼓,真怕她一生气用灵力拆了这个家。又怕就算不搞坏东西,弄伤她自己。
时砾到琴房坐下又出来,手里拿着几张琴谱在浴室门前来回踱步。
不是担心她,是担心到头来麻烦的是自己,是这样没错。
时砾安静地听,浴室里竟然没有声音?白星在做什么?
她不由自主耳朵贴到门上,这才听得里头水声微弱。
真的有在洗吗。
时砾很是疑惑,犹豫着要不要问一声,却可以预料白星洗到一半过来开门。
琴谱被长指捏出些许皱褶。
还是再留意一会儿好了。
虽说事出有因,可她一相貌堂堂端庄礼貌的人狗狗祟祟偷听人家洗澡,还边听边想象步骤。
呵,要人知道准骂声变态。
白星在里面足足捣鼓了二十几分钟,终于按指令一个一个洗完,趿着沾水的拖鞋拉开浴室门。
时砾紧忙跳开几步,曲谱举到面前,装作一副一直站那儿的模样。
白色不像洗澡,更像掉水里了,白色短发湿漉漉,脸挂水珠,刚穿上的睡衣洇着斑斑水迹。
让她穿衣服够勉强的了,还没发展到穿里面的,润湿的地方透得隐隐约约。
时砾秀眉一紧,问到:“怎么不用毛巾擦干?”
放下曲谱,越过白星进浴室拿来毛巾给她擦头发。
被蒙住脑袋揉搓的白星声音嗡嗡的:“忘记啦。”
被人轻柔地搓了一顿,又被带去吹头发。
吹风机在时砾房间,白星有段日子没踏足这块领地了,都感觉眼生了,坐在梳妆台前四周望。
接通电源,吹风机呼呼作响,好奇小球登时收回目光,想摸摸那个出风的东西。
站在身后的时砾一把抓住不安分的爪子,脑袋给拧正,让她坐好来。
温热的风烘出发丝间的香气,浓郁在鼻尖翻涌。
洗澡的时候白星就想,原来时砾身上的味道是用了沐浴露和洗发水,现在自己身上和她一样香香的了。
白星抬手嗅嗅。
事到如今,时砾彻底认命,白星懂人言,自理能力比小猫小狗强,相貌嘛也养眼,就养着吧,直到她离开为止。
但其实不认命还有什么办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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