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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知道当时在山上就该上去搭讪。霍岚有点懊恼,那会儿山上来来往往到云妙晴父亲墓前吊唁的一看就是些身份不俗的人,越发显得她蓬头垢面像个小叫花子一般,别人笑话她不打紧,要是笑话云妙晴居然会搭理她这么个穷酸“小子”就不好了。
这么说来,当时没露面也没错……只是这一错过,不知还能有什么办法接近她。
霍岚拖着丧气的脚步往家走,今日又是上门求见被拒的一天,离云妙晴病逝还有五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那个神秘人说云妙晴的命运是有可能被改变的,可如果日子像这样浪费下去……
“要想改变这一切,你得先……”
她能想起来的话到这里就没了,这些日子她一直在琢磨,对这个“得先”做什么有个大致猜测。
上辈子在兵乱之前曾有个男人来找过她,给她出示了一些信物,告诉她他是前太子的心腹,而她是前太子唯一尚存的骨血。
彼时她不太信那人的话,或者说信不信都无所谓,反正她已经以乡野穷小子的身份活了这么多年,原先是不太好过,自打遇到云妙晴以后一切都好起来。她对眼下的生活很满意,并没有要改变的想法。
这是她上辈子的决定,如果真有一个能改变她与云妙晴命运的契机,那多半就是这。
霍岚想得很明白,即便躲去深山老林,不得这个病还有那个病,缺衣短药总归是个问题,而她一个人在乱世之中力量终究是有限,不论那人是真心亦或是想利用她,只要她能在几方斗争中搏出一席之地,就能更加有能力应付可能到来的困境。
这也符合那个神秘人所说的“手染鲜血”、
这是霍岚前些天总结出来的想法,如今看来,这些事都言之尚早,就她跟云妙晴现在的状况,那个神秘人的“得先”怕不是得先让云妙晴认识她。
霍岚自嘲地笑了笑,正烦恼之际,忽听得前方一个熟悉的声音阴阳怪气叫道:“哎哟,娘,看看谁回来了,这不是霍大少爷吗?”
说话的是她的表弟潘武,坐在院门前歪脖子老树下的石头上,斜着嘴不怀好意地看着她。
她这个表弟是家中独子,爹娘疼得不得了,养出一身坏毛病,处处跟她作对,当然这跟潘武有个处处针对霍岚的娘分不开关系。
霍岚自记事起就跟她娘住在舅舅家,也不知道舅娘是嫌她们多吃了她家一口饭,还是觉得她娘未婚而孕伤风败俗,又或者只是单纯看她们不顺眼,总之从小到大她就没少挨过舅娘包瑛的骂,打也是常有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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