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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孟桢也惊道:“四爷怎么来了?”
他坐下后道:“紫蔻找到我,说你来了,我以为是来找我的,不料却转来了逐鸢庭。”
她住了手,无措地回复着:“我找预姑娘有事相询。”
“方才你们对话,我也大致听了个明白,既然你心中有疑问,不如找来祝公子咱们当庭对峙,如果其中有什么误会,说清楚也好,怕只怕是你关心则乱,冤枉了预儿,她与祝家素来无冤无仇,没必要去做这样的事情。”
“四哥说的是。”雪岁阑说罢莞尔一笑。
祝孟桢知道她何仇何怨,可却只能哑巴吃黄连,有苦难言。
芙若回去传信,叫来了正在祝闵恪床边伺候的祝闵忱,来到这里时,他佝偻着身形,也不敢拿正眼瞧人,一副鬼鬼祟祟的模样,与那日来时温文尔雅的姿态相去甚远。
姬玄玞坐于逐鸢庭正座,眼中精芒似利剑,看得祝闵忱战战兢兢。
“祝公子请坐,来人,看茶。”
祝闵忱这才坐到了祝孟桢的身边。
“不要害怕,那日究竟发生了什么,你一五一十地告诉四爷就好。”祝孟桢知他素来怯懦,还着意提点。
祝闵忱道:“回四爷,那日我依照长姐的意思过来给锦爷和大少奶奶送东西,翁老不在,锦爷不在,您也不再,是预姑娘出来接待的,我只好将东西转交给她,罢了,预姑娘说、说她也有东西要给我,我就顺手接过了她手里的锦盒,不想打开之后竟是一盒香料,她说此香燃之有益,让我带回去作为回礼,我当时没想很多,就同意了。”
“胡说!”紫蔻骂道,“姑娘去见你时并不知道你的来意,根本没有准备什么回礼,姑娘也早告诉过你的,是你自己拿出了个锦盒,说是圣姑交代你特意给姑娘带来的,还说那锦盒里装的东西宝贝,至于用法更是秘密,这才轰走了我们。”
“对呀,当时紫蔻姑娘并不在预姑娘身边吧,怎么知道预姑娘有没有给我东西……”
紫蔻气得直跺脚,“四爷,当时姑娘真的是空手出去的,并没有带什么回礼。”
祝闵忱道:“人人都说,锦爷成婚那日紫蔻姑娘的疯病好了,可今日看来,未必!”
“你!”她正想再骂,却被雪岁阑拦住了,雪岁阑不急不慢道,“既然祝公子口口声声说是我给你的香料,可否拿出来看看,是不是我姬家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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