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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世清的犬养在后院,个个凶恶,可不是谁都能降住的,家奴牵了十几条犬从会客厅过去的时候,祝闵恪正在给三姑娘把脉。
“那些就是段少爷养的细犬吧?”他好奇,问了两句。
段临湘见不得这样的东西,别过了脸:“不错,阿弟养这些东西可真花了不少心思,祝公子也感兴趣?”
“那倒没有,我虽不用心在医术上,但也不曾在别处花过心思,不过混日子罢了。”
“祝公子不要说这些丧气话,蒹蒹让你过来照看我的病情,也是想让你多加历练,他日真的接管了祝家,也好得心应手。”
祝闵恪笑道:“三姑娘,你误会了,我姐让我过来可不是给我练手的,她是不放心你所以才交给我照看,回去的时候千叮咛万嘱咐要我好生照顾着,万不能出一点差错。”
“真的吗?”
“这还能有假?她已经从东安堂退身出来了,别的病患见她一面都难,可她却跟我说,若我拿捏不住病情,随时让她过来,但也请三姑娘谅解,毕竟为了避嫌,她不能时时来陪着。”
正是段临湘想要的答案,她听罢低头笑了:“只要她心里念着我,我就安心了,有没有时常来看我,我也不计较了。”
“三姑娘能体谅我长姐,我也替她高兴呢,只是以后别养着佩兰花自伤自身,倒难为了我们这些医师。”
段临湘愧然笑了,祝闵恪也翘起了嘴角,可看见外面的情形时却渐渐收敛了笑意。
客套话都说完了,可往门外一瞅,却发现那家奴牵着狗还没走。
段临湘也察觉出了异样,吩咐道:“怎么回事,还不带着这些畜生离开!”
家奴也委屈,咬着牙拉着猎犬,青筋都暴起来:“三姑娘,不是我不走,只是不知道这些犬爷都怎么了,闷着头只想往里闯。”
祝闵恪也看出来了,这些犬爷个个龇牙咧嘴,血盆大口间尽是腥臭的涎液,两只眼睛像钉子一样盯着他,若不是身后有人拉着绳子,看得他十分不自在,若不是身后有人拉着绳子,早就冲他奔过来了。
“三姑娘,这犬可怯生啊?”
段临湘起身,道:“不对呀,往常不是这个样子的,这些畜生虽然认主,不是熟人不让牵绳,可也没有对府里的人张牙舞爪,今日着实有些反常了。”
祝闵忱脸都白了,怕怕的,他想起身,可只是动了动腿,那些犬爷就按捺不住了,个个低声嘶吼着,像是躲在草丛里的狼看见了猎物,作势快要扑上去的样子。
“三姑娘,我看这些犬爷是冲着我来的!”
“祝公子不要怕,不会的,这些畜生虽然可恶,但我却从未见过它们攻击人。”说罢吩咐道,“还不快将它们拉走!”
那家奴连都憋红了:“三姑娘,不行了,我拉不住了,也不知今日这些犬爷怎么了,跟发了疯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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