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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接着,在场所有人,看清的没看清的,知道的不知道的,全都向着姬罗预的方向,俯首而道:“参见提灯侍者。”
车驾上的国师此刻也醒了神,眉头皱成了个川字。
姬罗预退无可退,拉着崖望君的袖子,战战兢兢问道:“怎么回事?”
崖望君摊手,低声道:“我也不知道。不过好刺激,原来被万民朝拜是这种感觉,早知道我就随主儿去了。”
她怯怯的眼神扫过众人,最后定在长王子低敛的眉宇间,道:“我并非什么提灯侍者,长王子怕认错人了吧,你我素不相识,不必行如此大礼。”
长王子抬头,讶异地望着她:“不可能,本王不可能认错,你就是月净尊者座前的提灯侍者,金身尚在河湟大通明寺,我日日焚香,虔诚跪拜,不可能认错。”
姬罗预摇头:“我不知道什么提灯侍者,王子肯定认错了。”说罢转头就走。
崖望君听不懂他们的对话,但瞧见要开溜的姬罗预,还是一把给抓回来了:“到底出什么事了,你跑什么跑。”
姬罗预挣不开他的手,急得眼泪都快出来了:“快,放开我。”
长王子回身,拍了拍马背,那白马登时也跪下了,前蹄屈着,似在等人上来。
王子道又虔诚地行了礼,毕恭毕敬道:“侍者随我去大通明寺,我指给你看。”
姬罗预正不知如何作答,后面国师就开始不耐烦了,终于开口:“王子殿下,明灯出巡,路线已定,王子临时更改,怕是于礼不合,更何况,要与平民之女同乘白马,有亵渎王权之疑。”
“平民之女?”王子听罢,顿时不见了慈善的笑意,含着冷冷的怒气而道,“国师老了,两眼昏花竟看不出她的真身,我不怪你,可你怎可张口就言亵渎王权,难道就不怕亵渎佛法吗?”
说罢打开手臂,摆了个“请”的手势,崖望君虽然听不懂他们说什么,但这意思他看得明明白白,推着姬罗预:“走啊,上马。”
“上什么马。”
“看看人家王子多好客,你也别不给面子了,快走快走。”
就这样,姬罗预被生拉硬拽上了马,马儿当即起身,王子并没有坐,只是牵着白马走在旁边。
他回头对国师言道:“明灯已过,花儿会出巡还请国师代劳。”
话毕,也不等答复,拉着马儿就消失于茫茫灯火之中。
提灯侍者的转世出现在香至国,此事非同小可,相比起来,花儿会出巡算什么,每年都是一样的规制,烦也烦死了。
路上,王子欣喜到不能自持,眉眼之间都是欢畅,认定了是自己的礼佛的诚心感动了月净尊者,所以才让提灯侍者显圣,指引他,指引香至国万千黎民。
可给姬罗预吓坏了,听他念叨个没完,心下一点主意也没有。
崖望君紧随其后,也听不懂他们说话,可却不知为何离人们越来越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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