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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呢?”她回头,眼角挂着泪。
月未央不忍,轻叹道:“都说了,此处没有你的命策。”
“为什么?”
月未央不答,难道要说你是特例,我无从下笔吗?这样的话此刻说出来无异于求饶,她不肯。
“原来,我竟这么不值一提,竟让执笔官惜墨至此。”执笔官三个字,尤为讽刺。
可是她却在命策上找到了段世清,找到了谢丞修,找到了姬玄玞,找到了祝闵恪,祝闵忱,找到了所有人……
含着泪,她一字一句读过所有的判命诗,红着眼睛质问月未央。
“绯槿的死,是你安排的?”
月未央开口:“她命该如此。”
“凭什么!”俯首,想起种种过往,仿佛早已有了答案,“秋来未败的凤仙,漫山遍野,原来都是你着意安排。我说呢,你素来不喜欢脂粉香花,怎么会在梦觉寺后留了那么一片花田,原来从一开始就是阴谋。”
月未央不语。
她抹了下眼角的泪,苦笑:“所以,那夜我与段世清在梦觉寺的相遇,也是你刻意安排,我还当那日林中的兔子都疯了,疯了一般冲进梦觉寺,却只是为了给段世清的狗当饵,引他到此与我相见,对吧?”
月未央依旧不语。
“你为了促成这段姻缘,简直煞费苦心,不惜让我昏溺灵泉,可你根本就不知道,御柳卿他生性凉薄,不会救我,什么英雄救美的烂俗戏码都敢加在我身上,当我是有多低贱呢?亏得我却还将你当成救命恩人,即便你再嫌弃我的出身,我也没有对你怀恨半分!”
她捡起命策,指着祝闵恪的那一页,发白的指尖满是怨憎,说话间早已泣不成声:“借了祝闵恪的手,将我推下绊仙沟,又是为了牵线搭桥吧,你明知段世清会赶到,故而再次创造机缘,可你知道吗?沉下沼泽的时候我已经没命了,难道在你眼中,我的性命还不敌那段姻缘重要吗?”
月未央低眉颔首,只摇了摇头。
“祝孟桢的策子呢?”
“撕了。”
她微怔,坐在满地凌乱的命策中四顾茫然:“为什么?事到如今何必遮掩呢?反正,我早就已经猜到了。”
月未央抬眉:“猜到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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