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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玄玞从祝孟桢的帐中回来之后心绪不宁。
他唤着紫蔻,可无人近前,自己斟了杯茶,却洒得满桌都是,拈了颗葡萄吃,满嘴都是酸的,虽是小事,但惹得他气急败坏,拉开帐帘不见一个丫鬟,跟前只有自己的爪牙,清一色穿的黑衣,他连邪火都没有地方撒。
他只好把人招呼进来,安静了好一会儿,心绪才平静下来。
“四爷,出什么事了?”
他静静坐下,整理了这些时日所有的稀奇古怪,蓦然开口道:“去,你去暗中查一下梦觉寺的那个小和尚。”
“那个四五岁的小娃娃?他这两日都来含翠巅接济难民,有什么不妥吗?”
姬玄玞想了想:“他本身没什么不妥,着重查一下他和圣姑的关系。”
黑衣人披蓑戴笠,藏起的双眼暗流涌动,似乎明白了什么:“小的懂了,四爷还有别的吩咐吗?”
“为什么我帐中一个侍候的丫鬟都没有?紫蔻呢?”
黑衣人颔低头,磕磕绊绊的还是将实话说了,意外的是,姬玄玞并没有太多的情绪,只是沉默了片刻。
“紫蔻如何了?”
“伤得不轻,但没死。”
“二哥同意段家过来悬亭共处,我也料到会有这样的局面,老爷子的主意呢?”
“翁老说秋后算账,此事搁下没有处置。”
姬玄玞冷笑:“钝刀割肉,他想以此牵制段家。”
“四爷的意思呢?”
“我听说谢丞修已经疯了?”
黑衣人点了点头,忽又摇头:“疯倒不至于,听说只是魔怔,传言是因为那次白衣娶妻之后就精神不正常了,但兄弟们私下留意探查了,好像是因为……”
“因为什么?”
“因为预姑娘,那次他见了预姑娘之后就有些不正常了,日日嚷嚷着要见预姑娘,段家这才把人给锁了起来,谁知锁的时间长了,他的精神也开始不正常了。”
“放肆!”姬玄玞怒极,挥手打翻了桌上的瓜果,“预儿是他那畜生能觊觎的?”
“杀了他。”三个字冒着寒气,阴冷刺骨。
黑衣人以为自己听错了:“四爷,他好歹是淮安王之子,段伐阳的亲外甥,身份不同于其他人。”
“杀了他!”姬玄玞已经没有多少耐心了,“做得干净些,别被人瞧出来。”
“是。”黑衣人只好应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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