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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是这样,央央,你怎么也没跟我说。”
不说并非不想邀恩,而是从头到尾的谋划也都出自于她手,不得不叹逆天改命诸般不易呀。
栖梧君余光扫了眼崖望君,背身过去:“既然道过歉了,那就不留诸位了,慢走不送。”
自始至终崖望君并没有与其正视,饶是在帝阁上也不改玩世不恭的态度,恣意而坐,无拘无束,栖梧君下了逐客令之后他第一个坐不住,腾身而起就要走,月未央却说话了:“别忘了我们此行的目的。”
言罢,对栖梧君道:“我还有事求你。”
“别说求,我当不起,有话直说吧。”
“东都秋蝗泛滥成灾,凤丘不可能没有收到消息,身为百禽之长这是你职责所在,我想你不会推辞吧。”
他回身凤榻,落座之余抬眉审望:“不止东都,来的路上你们也看到了,长安,西河,南郡,雍凉全在闹灾,按理说秋蝗才起苗头的时候就该被压下,可无奈我凤丘诸位仙长元灵不济,这才酿成今日祸端,可桩桩件件算下来,其中怕也有你的功劳,不止如此,更像是因果相循的天惩。”
栖梧君能耐了,话里有话呢,月未央挑眉:“我自知罪孽深重,必不得善终,可东都百姓无辜,天下万民无辜,如果有什么法子能消除天惩之业障,我自当万死不辞,所以……你到底想让我怎么做?”
姬罗预也站了出来:“地脉紫芝是我用的,我还你便是,命就在这里,你尽管来拿,跟她没有关系。”许是听到了月未央口中的不得善终,她怒了。
栖梧君笑道:“地脉紫芝已经融进你的血脉,拿是不可能拿出来的,即便要了你这条命也没用。”
“你到底想怎样?”
他如画的眉目惊鸿掠影般地扫过崖望君,直言道:“我要他!”
顿时所有目光都聚集在崖望君身上,月未央和姬罗预更是懵然,大殿之上安静得可怕。
崖望君嗤笑,满脸写着不可思议。
谁知他又补充道:“我要他的血契!”
终于松了口气,他笑出了声:“果真一点没变,六百多年了,你心心念念要我血契到底要干什么?”
“你说我要你的血契干什么!”隐忍的控诉,比所有愤怒都更震耳欲聋,“你为百兽之王,我为百禽之长,当初说好的我们一同修炼,一同入境,若非因为血契,你怎会不愿随我一同飞升?今日我就替你做了这个主!”转而又对月未央道,“拿出来,把他的血契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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