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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这两日很乖,虽然沏茶的时候不小心把茶叶换成了京大戟,害得他们夜半频繁如厕,白天浑身无力;虽然她秉烛梦游的时候不小心把茅房给点了,迫使他们不得不移步寺外解决,冻得浑身发抖;虽然她帮忙洒扫的时候不小心把菩提根给刨了出来;虽然她清洗杯盏的时候不小心打碎了全部;虽然她做饭的时候不小心拿了木鱼锤去捣蒜;虽然她在众人午休的时候不小心用僧鞋养蚕……
但她是个好姑娘,那些都是不小心的,与她本心之善念无关。
寺里的和尚叫苦不迭,去扫羽轩搬救兵的时候却总吃闭门羹,无奈又辛酸,连小泗脸上都有了黑眼圈,可他无论被折磨得再惨,都毫无怨言,因为对他来说,东院的大鹅能够在姬罗预的魔爪之下存活就别无所求了。
又是意兴阑珊的一天,她踱步到了观音殿前,不由分说地偷食了观音的供果,还腾身坐在了香案上,今日重阳,可不能再惯着她了,连净淮都出面让她下来,可她偏不。
“不行,不行,双腿麻了下不去,得要人抱着才行。”说罢她小白眼一翻,一副能奈我如何的样子,果真是干啥啥不行,作妖第一名。
净淮不发一言,关门出去了。
她以为她赢了,知道这些和尚不近女色,根本不可能来抱她,于是她逍遥快活地仰躺在香案上,小果子吃着,小香饼嚼着,还不知足,喃喃自语道;若是有酒就好了。
“哐当!”门忽然被推开了。
长时间的作威作福让她已经习惯性地肆无忌惮,连看都不看一眼来人,张嘴就道:“我说过了,腿麻得很,要人抱着才能下去,做不到呢就不要来烦我,我忙得很。”
“腿麻了?要横着抱还是竖着抱呢?”音如泉水清澈,声似秋风柔和。
她惊讶地瞪大了瞳孔,触电般从香案上坐起,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门外,一身靛青色的衣裙,不着胭脂粉黛的修饰,素净而清冷,眉目间却隐含淡若烟波的柔情,来人正是月未央。
姬罗预傻眼了,顿时仿佛失去了语言能力,踌躇半晌终于开口,却是一句:“我还以为你不要我了。”
这话从何说起呀,好像她要过她似的。
月未央笑得清浅,一只手提了个食盒,另一只手提着八壶酒,放在了她身下的香案上。
“这是什么?”姬罗预揣摩着该不会是毒药白绫吧,这几日自己罪孽深重,月未央难道是来亲手了结她的?
月未央看她惊恐的小眼神忍俊不禁:“想什么呢,今日重阳,给你带的螃蟹和江离秋,八壶!一壶不少。”
她的惊讶全写在脸上了,不可能的,一定是她在做梦,或者面前的月未央是假的。
她想腾身下去,却被按住了腰,刚分开的腿收不回来,月未央就站在正前方,嘴角噙着吟吟笑意:“不是说腿麻了嘛,还能自己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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