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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罗预疯狂摇头:“不对,不对,那夜我也经过梦觉寺,庭院分明空空如也,根本没有什么祈愿牌!”
☆、第 16 章
崖望君不知从哪儿偷了个碗大的桃子,喜滋滋地去找月未央炫耀,不曾想月未央怀里抱了个西瓜大的香栾,一瓣一瓣撕扯着往嘴里送,阵阵的清香快要翻墙进了佛院。
“央央,你吃独食。”
“彼此彼此。”
他倏而凑到月未央身边:“你猜,你今日下山偷桃的时候发现什么了?”说罢手还不安生,贱贱地伸向了香栾。
月未央“啪”地打开了他的手:“无非就是段世清赶着猎犬闯了姬家的花田。”
“你又知道了?”他没有得逞,颇为扫兴,倚在石槛上道,“太猖狂了,咱也别忍了,废了他吧。”
“瞧把你厉害的,笔给你,你去写。”
“不敢,不敢。”他讪笑之后才发觉不对,“该不会又是你安排的吧?”
“段世清去找姬伯谦必然会被拒之门外,想要把双辰宴的请柬送出去,只能去七里花田碰运气,姬罗预禁足,唯一能去的地方也只有七里花田,但必须挑个晴好的天儿,东都城一方天地的阴晴都在我翻云覆雨间,你以为呢?”
“果然是你,你可知段世清送了什么给她,这种损阴德的事情我讲都懒得讲。”
“不就是寿衣嘛,先前谢丞修穿着丧服迎娶亡妻闹得满城风雨,她也该付出点代价。”
“央央,你怎么不讲道理呢,那是谢丞修自作自受,怎么能怪姬罗预?”
“谢丞修自作自受,自有他该有的惩罚,姬罗预替天行道反而损了自己的德行,否则你以为世间恩怨都是怎么来的。”
崖望君托着脸,静静打量着她:“有时候我在想,你的血到底是不是凉的?姬罗预说她最讨厌生性凉薄之人,你偏偏就是,而你最讨厌生性风流之人,她偏偏就是,恕我冒昧,你们之前真的和平共处过?”
何止和平共处,同池沐浴,同台梳妆,同床共枕,同……不可言,不能说,月未央晃了晃脑袋,否认道:“非也,从早打到晚,谁看谁都不顺眼。”
崖望君挑眉:“是…吗?”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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