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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场飨宴着实辛苦,在场所有人都各怀心思,他们面前虽然堆满了玉盘珍馐,却也食不知味,如坐针毡,可面上依然要谈笑风生,不能被人瞧出端倪来。

“今年翁老为何不曾过来?”段伐阳发问,祝如诲这才回过神来,清了清缓存,道:“许是有事给耽搁了,前几天下了场大雨,湿了不少库存的药材,翁老许是在奔忙补救吧。”

“原来如此。”段伐阳举起酒杯道,“那就不等他了,在此敬老先生一杯,祝老先生身体康健,一年强似一年。”

却被祝孟桢拦下了:“段伯父,不好意思,我父亲年迈体弱,不能豪饮,可否请他以茶代酒。”

祝如诲刚服下护心丹,确实不能饮酒,可他觉得祝家对不起段家,这酒不好意思不喝,于是瞥了祝孟桢一眼:“长辈说话,轮不到你插嘴。”言毕,一饮而尽。

段伐阳心里的石头终于落地,笑呵呵道:“哎呀,老先生,孟桢虽是晚辈,却也不算僭越,东都城的百姓都要叫她一声‘圣姑’呢,医者忠言逆耳,即便是你也不好不听呀。”

“抬举她了,承蒙段老板看得过眼,不嫌弃罢了,不过就是个黄毛丫头,哪里就成圣姑了。”

段伐阳揣着明白装糊涂:“这我要替她说句话了,孟桢是个好姑娘,清儿能够娶她为妻,是我段家上辈子修来的福分。”总之自己不能率先提出悔婚,要等对方先开口。

祝老先生犯难了,神色窘迫:“令公子仪表堂堂,器宇轩昂,小女…小女…怕不足以与之相配呀。”

“祝老先生此话何意?我瞧着东都城再没有比孟桢更好的姑娘了,她与清儿又是青梅竹马,两情相悦,我们也只有成全的份呀。”

祝如诲被架在这了,脸上红一阵白一阵,握着酒杯的手都不住颤抖。

段世清有恃无恐,威胁的眼神再次扫过祝孟桢,段临湘也忧心忡忡,她向来体弱胆怯,可为了祝孟桢,她想说句实话,正当她鼓起勇气准备上前的时候,段思窈拦住了她:“三姐,可别做傻事呀,你与圣姑如何情同姐妹我不管,但坏了父亲的筹谋就是不行。”

无奈,她只好又坐下了。

祝如诲踌躇半晌道:“段老板,小女从小丧母,我又对其疏于管教,致使她粗野蛮横,没有教养,又因为是女儿家,也没有多下功夫栽培她,独她东奔西跑挣了些薄名,实在难登大雅之堂,许她与令公子为妻,实在难为令公子了,要不这婚约……咱们就作罢吧。”

看到段伐阳神色急切,他又补充道:“当然,绝对不能让段老板因此蒙羞,也不能两个小儿的婚事影响祝家和段家的往来,今夜回去我就交代下去,凡我祝家医门弟子,在济世堂坐诊期间当尽心尽力,薪酬减半,所有亏空皆由我祝家贴补,我纵然老了,这点面子还是在的,请段老板相信我。”

祝孟桢不开心了:“爹,我们又没有欠他们的,为何要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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