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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姊,我自己来。”
祝孟桢长相不算惊艳,只能说标致雅正,但她笑起来却是另一番风景,两湾浅浅的梨涡仿佛含了酒,见者欲醉。段临湘最爱看她笑,可想起自己那个不成器的弟弟,却又笑不出来。
搭脉的时候,祝孟桢极为严肃,她不说话,也不让病患说话,这是她的规矩,段临湘知道,可今天她按捺不住,反手抓住了正在为她搭脉的那只手,眼睛殷切而真诚:“蒹蒹,我是支持你的,我会站在你这边。”
祝孟桢惊讶:“阿姊,你在说什么?”
“你和世清的婚事,无论他是何主意,我都会支持你,站在你这边,不会让谁欺负你。”
她笑了,不过是嗤笑:“阿姊,你今天怎么了?我和段公子的具体婚期还没有定下,也说不准什么时候才能嫁进段家的门,什么欺负不欺负的,你想太远了。”
“我知道你一直钟情于他,可他也许不是那么个意思呢?”
祝孟桢这才听出她话里的玄机:“我不明白,两家的亲事不是长辈预先定下的嘛,如果段公子不同意,段伯父也不会上门求亲。”
“过去他确实没有异议,可不知为何,自从上了趟北邙山,下来之后整个人都变了,我估计又遇到了什么仙人跳,不知被哪家没有廉耻的姑娘蛊惑了心智,所以你若是听到了什么风吹草动也不要着急,在父亲那里我会替你说话的。”
怎么会这个样子?祝孟桢如遭晴天霹雳。
“段公子可方便,不如我亲自去见一见他。”
“你去见一见也好,毕竟我们姐弟几个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我倒想看看他要怎么跟你交代。”
诊了脉开了药,两人同撑一把伞往栊香庭去了,谁知还没到门前,远远就看到段世清和一女子也同撑一把伞往东边走去。
“段公子身侧那女子是谁?”
“窈儿,看来是父亲传唤他去的,二人的方向也是父亲所居的临渊殿,走,我们跟上。”
段思窈将段世清带到了父亲面前,自从上次谢丞修白衣娶亡妻之后,段家就一直受人诟病,段伐阳的眉头也从未舒展过,近日又偏逢段世清不安生,闹着要与祝家退婚,脑袋快要炸掉了。
“清儿,你当真要退掉与祝家的亲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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