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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了,辛苦你这大厨了”江予瑶复又拿起勺子,吃了大半碗,这才放下勺子,嘴里头有些咸味儿,又夹了块酱瓜,酸咸清爽,算是冲了嘴里头软糯的粥味儿。
多思多虑,面上虽未有表露,可内里头伤心伤身神。青竹看过脉,有心想说些什么,但还是忍住了嘴。
吃完了,江予瑶走进书房,提笔开始抄书本,就当是练字静心了。
可今日她怎么都静不下来,写的字更是心浮气躁,隐约带了犹豫,下笔又虚又软。
宫玺握着她的手,帮她抄完最后一句。每一个字如刀枪进击,一笔一划皆带着杀伐之意,就连那弯钩都像是要勾人命。字字如长了铁骨一般,那铁骨无一破绽。
“当初教你写字,你却用来抄话本子,最爱里头的情浓蜜意,如今怎么写起伤春悲秋了”宫玺在她耳边笑道。
握着她的手,拿了一张新纸,在上头写道: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欢娱在今夕,嬿婉及良时。
夫妻?江予瑶松开笔,笔尖落在纸上,刚好污了夫妻二字。
“倒是写的手疼,你也不心疼心疼我”江予瑶兀自捏了捏手指,倒像是真被累着了。
宫玺看着那纸张,伸手捏成一团,丢到地上,“污的好,你我何止夫妻”
“她们都下葬了?”江予瑶问起魏婕妤的事情,这两人下葬,她并未出现。三妃也没去,但是比她们位分低的,都去了。
宫玺:“应当是,派去的人还没回来”
江予瑶慢慢走出屋子,外头的雪还没停,刚扫过的路上,如今又厚厚的铺了一层,“这天气着实奇怪,这才十月底,就这么大的雪,今年冬天怕是难捱了”
“放心,我早早的就让人安排下去了,出不得乱子”这雪她们不是第一次见了,只不过上一次,二人正是情浓时,也是她第一次丢下阿瑶。
江予瑶的头上带着那只银色发钗,偏偏她肤色嫩白,又唇红如朱,站在门外,就像是她是被硬生生课在画上的,刻的栩栩如生,精雕细琢。而她身旁的人,依旧是滚了金边的墨色龙袍,若隐若现的龙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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