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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变心,冯昭仪只觉得自己心头微凉。她不是不知道,只是没去想而已。人心最是难测,她不知道先生是否会一直等她。
吃过午膳,云妃郑妃一个接一个的来了,江予瑶就把事情提了一提。
几人点点头,觉得这样很好,就应下了一起帮忙。
宫玺给了陈德口谕,陈德给江予瑶回了话。走之前江予瑶把陈德叫住。拿了封信,让他去找陈燊,让陈燊把信送出去,送给一个姓宿的人。
这事儿,江予瑶也没打算瞒着宫玺。但宫玺若不问,她也不说。
宫玉瑢送她的扇子,她让人打了个架子,摆在了桌子上。宫玺回回来,都能见到那扇子,一忍再忍,今儿夜里终于没忍住,拿起扇子就丢进了她的柜子里。
坐在软塌上,越想越气,“你还打了个架子摆出来,这不是诚心气我么?”
江予瑶摊手,腕上的赤玉镯子,就那么滑落显露了出来。宫玺又是心头一哽,只觉得自己心里头有个拳头大的疙瘩,怎么都解不开了。
“这镯子,还带着呢?”看着那镯子,像是看着什么仇人似的。
江予瑶侧头看了一眼,伸出另一只手腕,那手腕上,什么都没有,“你不如捡一只好的镯子来,给我戴上”
原本那个手腕上,是带着一条珍珠链子,可不知为何,宫玺就见她带了那么一次。这珍珠链子,她一共打了三条,自己留了一条,剩下的,魏婕妤跟阿依娜一人一根。
宫玺拉着她的手腕,把人抱到怀里,亲了亲她的额头,没再说话。
江予瑶看着自己空荡荡的手腕,轻笑一声,“宫玺,我若心肠歹毒,你可会恨我?”
“得看是怎么样的歹毒了。若是残害皇嗣,我只在你宫里歇着,你是残害自己的孩子,那确实是不行的。若是陷害忠良,你得把缘由说清了。”说到这儿,宫玺反应过来了,“你不会给我下毒吧”
“瞎想,我的意思是,我若要对你后宫的女人下手呢?”
宫玺掰开她的手掌,她报一个名字,就把江予瑶的手指曲下一个,“云妃不行,这是郑呆子的人,郑妃是他亲妹妹,心有所属,也不行。容贵仪小打小闹还成,周充容比你还不爱出门。杨妃进宫的目的跟周充容是一样,都是混日子来的。其他的人,若是惹着你了,只管动手,有我呢,善后的事情,交给我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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