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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扯了扯她的衣服,衣料被粘稠的血液浸透了,和她的皮肤贴在了一起,大部分血迹已经干透,只有极少部分当时贴着地面泡在血里的布料还没干。
他发现这个姿势扒她的衣服并不方便,索性就抱着她一起下了河。
溪水约莫到市川椿的胸口,两面宿傩用一双手搂住她的腰,让她背靠着自己,另一双手负责和满是污秽的衣服作斗争。
浸在水中的衣服处理起来比刚才更轻松,他将衣服从肩膀略微粗暴地往下了一点,在他的注视下,她如同一朵盛开后待摘下的红花,浅红色的血水徒劳地遮挡着她的身体,仿佛一场瓢泼大雨在冲刷脆弱的花瓣。
怀中的少女颤了颤,冰冷的溪水刺激着她的身体,她发出一声微弱的呢喃:“冷……”
两面宿傩用指腹轻轻摩挲着凝固的血迹,蘸水后的皮肤更加光滑,他一不小就沿着弧度蹭过了头。他索性用手掌从下托住她,五指没用多大力气地虚握住,轻易地将她掌控。
他漫不经心地清洗着她的血迹,对于长期于穿梭杀伐中的他而言,第一次做这种细腻的事情反倒有些新奇和上瘾,以至于明明已经清洗干净了,他仍旧没有停下。
化开的血迹在溪水里晕开,如同滴入水中的浓墨,萦绕在鼻尖的血腥味被稀释得越来越淡。
正当他打算做一些更过分的事情时,怀中的少女慢慢地睁开了眼睛。
两面宿傩的动作微微一顿,他的唇瓣贴着她的耳朵,声音带着一丝沙哑:“你终于醒了啊。”
市川椿的意识没有完全清醒,她连睁开眼睛都有些勉强,但她能感受到有人正在抱着她,而更强烈的是冻得她忍不住发抖的寒冷。
“好冷……”她向后方靠了靠,下意识地伸手去抱两面宿傩,他像是寒冷严冬燃烧着的烈火,是她在冰冷中唯一的热源。
她的动作无疑是在变相鼓励两面宿傩,在不清醒的状态下,她无意中对他展示了依赖,他稍微将手往旁边移了移,血红色的眸子盯着她的脸。
他弯起嘴角,等待着少女清醒后的意识到正在发生的反应。
市川椿觉得自己像一块逐渐融化的冰块,她下意识地皱了皱眉头,迷迷糊糊的意识清醒了不少,但当她花了几秒搞清楚现在的情况后,她觉得她还不如晕倒算了。
“你在干什么啊!?”
市川椿松开了抱住男人的手,她惶恐地挣扎,但她现在一点力气都没有,连水花都激不起多少。
她在这个时候醒来,两面宿傩的兴致更是上来了不少,他低下脑袋,故意在她耳边吹气,低哑的声音撩拨着她:“帮你清洗血迹。”
市川椿就像一点就炸的爆竹,脾气上来后她反而更想昏厥了,绿色的眼眸羞恼地瞪着他:“哪有这样帮人清洗的啊!信不信我把你送去男德班!?需要我夸你一句贤惠吗?放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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