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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一前一后地坐进了咖啡角。
“我姑姑离开不到两个月,期间我给裴赫请过六个家教,没有一个能撑过一周,他唯独很喜欢你。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你能在照顾好二十一的前提下,帮我管教裴赫,我可以付两份薪水。”
“管教是什么意思?”
“想办法督促他做一个正常学生,起码作息规律、按时上学。”
路檬笑道:“看来裴先生念书的时候一定是循规蹈矩的好学生。”
“是不是好学生不重要,起码我十五岁的时候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也能为自己的未来负责。可裴赫不同。”
“有什么不同?因为他与你和司裴先生不一样,没得过国际奖,成绩也不好,一事无成,毫无值得夸耀的地方?”
咖啡角不大,仅有二十余平,四周皆是纤尘不染的落地窗。暖金色的阳光透过窗子洒到裴湛身上,光影交错间,他漂亮的轮廓及眉眼与年少时相比几乎分毫未变,可路檬却知道,眼前的这个人早已不再是自己迷恋过的那个桀骜不驯的少年。
十几岁的时候她为什么那么喜欢他呢?是因为好看的脸、是因为独特的气质、更是因为那时的裴湛与她是同一类人。而如今的他与路时洲、与顾屿,与周围其他成熟世故的青年才俊,以及当初那些毫无耐性毫无包容心、怪他们不循规蹈矩长大的长辈再无二致。
“裴赫跟你聊起过我和司裴?”
“没有,我看过一点你和司裴先生的资料。”
裴家这一辈兄弟三个,成就最高的就是裴湛大伯的儿子司裴。司裴在国际上很有影响力,二十岁出头就当得起“音乐家”这三个字,三十岁时作曲的电影配乐又在柏林电影节上得了银熊奖。
裴湛在音乐上虽稍逊于堂哥,却也是年少成名,前些年他成立了古典音乐经济公司,如今作为半个商人走纯商业路线,与国际上的各种顶级乐团及知名歌剧院合作,经营得很是不错。
有两个这样的哥哥,碌碌无为的裴赫承受的压力和忽视只有同为家族异类的她最清楚。
察觉到替裴湛打工的自己失了分寸,不等他再开口,路檬便转移话题道:“裴赫愿意搭理我是因为我游戏打得好……劝他好好学习什么的我没信心能做到。他这个年纪的小孩最叛逆,简单粗暴的管教只会起反作用。”
“试试看吧。其实事情不多,督促他正常上学,按时去辅导班,看着他别惹事就好。遇到你处理不了的问题随时给我打电话。听裴赫说你住得很远,你完全可以搬过来。”
“你在家的时候也要留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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