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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陆小凤放软态度，但求对方高抬贵手，放过他和沙曼。

“我不是故意与你作对，我只是想让你还沙曼自由。”

宫九嗤笑道：“一个连尊严都没有的人，谈自由岂不可笑？”

陆小凤脸色发冷。

宫九红唇轻扯，若无其事道：“你再生气，也改变不了这个事实。”

陆小凤沉默不语。

宫九道：“当初是我将她从勾栏院赎出来，你得承认我是她的恩人。”

陆小凤道：“嗯！”

宫九道：“既然是她恩人，让她做点不违反道义的事情不过分吧？”

陆小凤道：“嗯！”

宫九道：“我花了大价钱将她赎出来，让她过着大小姐般的生活，我对她千随百顺，只不过让她在我发病时，打我一顿而已，摆出一副委屈的模样给谁看？”

陆小凤再次沉默。

宫九讥笑道：“她心安理得地享受着人上人的生活，却忘记天底下没有白吃的午餐。她想要自由，我给，但是她敢要吗？”

陆小凤道：“她连死都不怕，又有什么是不敢的？”

“一个人若活够了，谁都无法阻止她寻求死亡。尚能苟且偷生，只能说明她是贪生怕死之辈。”宫九神色冷酷，又道：“你当我真没有给过她选择么？”

陆小凤微微一怔。

宫九冷笑道：“她如今享受的一切都是我给她的，她要走可以，把我给她的一切都还回来。而后从哪里来，滚回哪里去！”

顿了顿，宫九又一次冷笑道：“可惜她不愿意。人一旦过惯了奢华的生活，哪里还愿意回到食不果腹的贫穷日子。”

陆小凤叹道：“能够清清白白的活，谁愿意再沾上满身肮脏。”

宫九斜睨男人一眼，呵呵笑道：“陆大侠倒是很喜欢到肮脏之地风流快活。”

陆小凤：“…………”

奚落完男人，宫九话音一转，道：“其实对我而言，她并非不可或缺。但是我偏偏喜欢看她厌恶我又不得不听从我的命令。每当那双美丽的眼睛布满着绝望与麻木，我的心情总是格外愉悦。”

陆小凤：“…………”

把自己的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世上怎会有如此丧心病狂之人？

陆小凤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道：“不是所有人都能接受你发病的样子。”

陆小凤说的没错，不说古代人，就是受到各种爆炸信息洗礼过的现代人，乍然看到宫九发病的丑态，也要狠狠吓一跳，然后有多远滚多远。

宫九对于男人的话不置可否，道：“可是小鸡你就很喜欢啊，还很享受呢。”

陆小凤：“…………”

这是他的黑历史，做个好人吧，请务必忘记。还有不要随随便便叫他外号，他们没这么熟。

陆小凤抗拒的心情，宫九了解，故而轻叹道：“你拒绝我，是因为你怕我。”

陆小凤坦然道：“我是很怕你。”

“怕你爱上我？”

“……你想的倒挺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