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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优娜有些疑惑地半蹲下,向这出现在梦境中的少年询问。
雪落在少年的眉间,他抬起漆黑的眼睛,伸手拉了拉优娜的袖口,说:“法师大人,我的信,一定要送到母亲的手上啊。”
“……诶?”优娜愈发困惑了,“法师…?我?”
少年却没有回答她的问题,纤长的睫毛落下来,童稚的面孔上有不合年纪的成熟:“余…将死也。天明明,夜月雪。余将死也。”
用的是古语,听起来颇为别扭。
这个梦颇为稀奇古怪,让优娜很是摸不着头脑。她可从不记得自己有见过这样一位十岁左右的孩童,更没做过什么出家的法师。
莫非,这是主公的梦境吗?
她确实听烛台切说过,主公原本就是平安年代的僧人。兴许,因为灵力共享的缘故,付丧神偶尔能进入主公的梦境?而面前这位孩童,就是主公的旧识?
她蹲下来打量着孩童,对方似乎并未察觉到她是一个全然陌生的人,只是像演绎剧本似的望着她,如同看着一个熟识者。
……
……
梦结束了,她迷迷糊糊地醒过来了。
雪也好,月亮也罢,还有那身着浓紫色水干的男童,全都消失不见了。烛台切光忠的脸近在咫尺,细碎的发丝落在她的枕上。
不知什么时候,两人睡到一窝去了。她枕靠在前辈的臂上,脖颈有点发酸。
……肌肉太硬也不是好事啊。
她醒来的响动,让烛台切也慢慢睁开了眼。那淡金色的、犹如女郎花一般的眼睛,起初有些浑茫,但很快就清明起来。
“早上好啊,日光。”他笑着,收起了手臂抱了她一下。但大概是因为手臂太麻的缘故,他皱了皱眉,微吸了一口气。
“兄长,你睡觉时也戴着眼罩吗……”优娜小声地嘟囔着。
“嗯。我习惯了。”烛台切笑着说,“这是从先主那里继承的特点哦。”
屋外的晨曦亮起来了,她隐约听见水泼在地上的声响,大概是勤快的人已经开始内番的工作了。她起了身,开始穿衣洗漱。
今天烛台切却要出阵。一大早起来,就急急忙忙地去收拾佩刀和盔甲了。据说要去的目的地是京都附近,也许这回烛台切又会带些“不影响历史自身收束”的土特产回来吧……
烛台切离开后,她也没法闲着,今天被安排的内番工作是晒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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