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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算不用再怀抱着冰凉的枯骨,反复渴望着亲人间的那点温暖却因为阴阳相隔而徒增悲伤,终于可以听着鲜活的生命的心跳和呼吸,沉醉进不被梦魇反复纠缠的香甜梦境了。
深夜时分,那双琥珀色的眸子缓缓睁开,覆在身侧的是宋玉诚温热的身体,另一个人的温度的温度完全透过轻薄的睡衣毫无保留地传来,驱逐了夜晚的寂静寒凉。她耳边是宋玉诚低沉的呼吸声,像是温柔的海潮冲刷在岸边的礁石之上,海岸线之上的天空里悬挂着一轮银亮的满月。
她轻轻将宋玉诚环抱在她腰侧的手扒拉开来,从枕头底下掏出一把银亮的瑞士军、刀攥进手中。
人总是要独自承担自己的命运,与其相信虚无缥缈的感情,不如攥紧自己手中的刀。刁书真疲倦地阖上沉重的眼皮,浓厚的困意如同沼泽一般吞没了她。
宋玉诚已经陪她到了此处,剩下的,就交给她自己吧。
第二天早上刁书真还没睁开眼睛,就下意识地朝身边摸去,枕边是空落落的一片。她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看到那柄锋利的军、刀安安稳稳地躺在她斜对面的桌子上,而自己右手手心里攥着的是一块温润透亮的玉石。
是宋玉诚衔在口中出生的那块玉。
是要交给终生伴侣的那块玉。
被她攥得很紧,已经为汗水润泽湿透了,在清晨的日光下散发着温润的光泽。
她眼眶一热,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偷偷将那块玉揣进右边的上衣口袋里,那里是最贴近心脏的地方。
刁学姐,你还不打算起来吗?已经七点四十了。宋玉诚站在床头,凉凉的声音直透刁书真的耳膜。
床上的那家伙是八风不动,略略动了动眼皮子,翻了一个身又睡过去了。宋玉诚观察了她一会儿,小肚皮是匀称地一起一伏的,半点没有醒来的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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