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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谁都无法为别人的选择负责,而谁都无法真正陪你度过一世。孤独,才是人生的常态。她收回纷乱的思绪,藏好那些恐惧和担忧,熄灯上床睡觉。
一点二十一分,在床上辗转难眠的刁书真没有等来希冀的开门声,她爬着梯子下了床。一阵风吹开窗户,外面的雨点泼洒进来,劈头盖脸地淋在她身上,忍得她一阵战栗。她环顾四周,发现其他室友床上被子依旧整整齐齐地叠放在那里,空荡荡的有些骇人。
沈欣悦应该是在男朋友那里
冯连弟难道还是沉迷于传销组织
卫子萌鬼知道她去了哪里
她无意中将自己破皮的膝盖磕在桌子边缘,疼得她额角冒汗,一下子从睡梦中朦胧的状态清醒过来。联想起今天半日卫子萌同自己说的那些话,她的心跳陡然加速,呼吸急促,滚烫的热血直冲上大脑,手心潮热。她从抽屉里翻找出压在杂物下面的折叠军刀,犹豫了片刻,转身出了寝室的大门。
她走出了寝室门,在转角处迟疑了片刻,像是觉察到了冥冥之中的某种提示,向着顶层的开放式平台急奔而去,全然顾不得她现在还赤、裸着双足。重重踩在瓷砖上的脚步声仿佛某种不详的征象,回荡在此时空无一人的宿舍走廊里,异常苦闷。
她跑到了顶层二十三层,心脏急剧地跳动着,气喘吁吁,像是随时会因为用力过度而倒下。她抚上顶楼生锈的梯子,白皙的手心里染上了一层褐色的铁锈与黑色的灰尘,她心下一宽,悬在半空中的心略略平静下来。
出于安全考虑,学校没有开放宿舍顶楼的平台给学生们,但也并未将通往楼顶的通道完全封死所以,在二十三楼的天花板上,开了个黑漆漆的小洞,这便是通往顶楼的入口。卫子萌如果想去露天平台的话,是不可能自己够到三米高的入口的,必定要借用固定在墙壁上的梯子。
而刚刚刁书真摸到的梯子,从上面的痕迹来看,已经是很久不曾有人用过了。她可能是最近一段时间里光顾这里的唯一客人。
她抿了抿唇,面白如纸,在外面的风雨声中,她能听到自己不规律的心跳声,砰砰作响。
她望着生锈的锋利楼梯,犹豫了片刻,还是攀上了上去。在将自己全身的重量压在上面的那一刻,她痛苦地皱了皱眉,掌心有黏腻湿滑的触感,估计是年久失修的锋利边缘划破了她娇嫩的掌心肌肤。
她倒是不怎么在意这点痛苦,问题是,那满是锈迹的伤口,会使得感染破伤风的几率大大增加。不过,这些比起卫子萌的安危来说,都不值得一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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