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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安大叔,这个人怎么了?刁书真上前去,蹲下身子,仔细打量着这个女乞丐。她有些吃惊细看下来,这个女乞丐比她预估的还要年轻,可能不超过三十岁。只是神色畏缩而躲闪,不敢直视生人,活像是只吓破了胆的耗子。
面对这样干干净净、文文弱弱的女学生,连素来脾气暴躁的保安大叔也客气了几分,叹了口气道:谁知道她是犯的什么疯病?就知道来医院这边吵闹不休,估计是把我们当成警察了吧,净是说一些奇奇怪怪的话,说什么谁偷了她的卵子,叫人听不明白。
那疯女人眉头一皱,眼睛泛红,又开始大吵大嚷,本来就是,你看我的报告,我的卵子都没有了,你们这些人的良心都被狗吃了!
刁书真蹲下来,从她的手里抠出了那份模糊不清的报告过程很是艰难,简直像是从葛朗台的口中拔出这个吝啬鬼的唯一的一颗金牙齿。那是一份妇科的B超报告,油印的纸张皱巴巴的,被揉得掉了漆。
不过上面的内容大体还是清楚的,报告的结果是:阑尾炎切除术后,子宫以及双附件区未见明显异常。
唉,也不知道是撞了什么邪了,这女人好像就认定了是医院偷走了她的卵子。不得已,我们还专门给她做了个检查,结果你看,就是根本没得什么问题嘛。我看啊,她就是这里有问题。保安大叔指了指自己的脑子,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唉声叹气地抱怨道,还不知道民警管不管这件事呢,这是哪里来的煞星啊。
刁书真慢慢站起身来,摇了摇头,冲保安大叔笑了笑,走了。走了十来米,又折回来去附近的便利店里买了个面包和一瓶水,递给了在地上撒泼打滚的女人。
不远处的大叶榕树下,阳光从层层叠叠的枝叶间轻洒而下,落在下方女孩精致的面孔之上,她的周身似乎洒满了霜雪般的月光,白得透明。那双幽深的眸子定定地望向这边,直到刁书真离开之后,才悠悠地转向他处。
Z大校园里,一个满脸愠色的青年拦在截住了刁书真的去路。在他旁边,是一个踩着高跟鞋,穿着红色吊带连衣裙的小姐姐,纤腰不堪一握,裙摆方才平齐大腿中上三分之一,白得发亮的细腿就那么明晃晃地露在外面,火辣的身材勾着来往人的视线。
我有点事情要问你。青年面沉如水,阴恻恻地说。
哎呀,你为难她做什么,有什么事情我们俩商量就成。小姐姐挽着青年的胳膊,轻轻推了他一把。
我听说,你和我女朋友走得很近?青年没有理会,语气很冲,似乎恨不得把刁书真套麻袋给打一顿。
没有啊,你误会我们了,我和小姐姐只是很好的朋友啦。刁书真细声细气道。她像是受到了惊吓的小兔子一般低下头,修长细密的睫毛紧贴着白皙的脸颊,似乎下一秒就要哭出来一样,一副弱不禁风,楚楚可怜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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