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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玉诚没有动作,她就那么直挺挺地坐着,像是全然外界的其他讯息都不能引起她的注意力一样。要不是提到刁书真这个名字时,她抿了抿唇,眼睛亮了亮,郝仁都要怀疑是不是凶手的药物对她造成了什么不可逆转的脑部损伤。
郝仁抬头望着医院的天花板,幽幽地说,我原来其实挺看不起老刁的,她弱不禁风,又只会犯罪心理侧写那看上去故弄玄虚的一套。脑子又一根筋,对于人情世故真的是一窍不通,还到处招蜂引蝶、花心滥情,又是个女孩子。她实在不是成为你伴侣的好人选我觉得,她配不上你。
宋玉诚冰冷的视线射向郝仁,仿佛一把锋利的手术刀,要将对方开膛破肚,大卸八块。郝仁预感,如果下一秒不说点什么补救的话,这个看上去文质彬彬的法医会顺手抄起输液架上的瓶子给自己的脑袋开瓢了。
可是这一次,我是彻彻底底不如她了。郝仁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再缓缓吐出,她竟然能从想要同归于尽的凶手那里要出了人质的信息,还全身而退。
郝仁面上是惊叹不已的神色,感叹道,毒物检测室说在她的胃部检测出了两种毒物,每一种的剂量都足以致死。但奇妙的是两者发生了中和反应,其反应产物是无毒的。所以她受伤最重的其实还是被凶手打出来的外伤,以及爆炸余波所带来的冲击伤。
我们看了录像,都觉得奇怪得很。在凶手给出二选一的情况下,一般人都会努力分辨哪杯是真正的毒物,她又是怎么知道那两杯要一起喝下呢?郝仁皱着眉头,好奇道,就算是专业的毒物研究者也不能分辨这两者啊,这也是心理学的手段?
郝仁在一旁近乎于喃喃自语般的嘀咕着,自顾自说着,一个清冷认真的声音蓦地传了过来
很简单,就算她真能鉴别出无毒的清水,保证自己平安无事,逼死凶手,那她还怎么问出我的下落呢?唯有将两杯一起喝下,趁凶手惊愕之时借机套话,才能有一线生机。宋玉诚缓缓说道,当然,这不是她的生机,是她用死亡换来我的一线生机。
郝仁沉默了一会儿,眼中有晶亮的东西一闪而过。他用一个长长的哈欠掩饰了这小小的尴尬。
我祝福你们。郝仁的口气温和起来。
谢谢。一向冷若冰霜的宋玉诚听到这句话,面上的神色柔和了些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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